「立刻冻结表哥在子公司的所有权限。」
报告里清楚预测了表哥可能采取的每一步行动:
从窃取设计图纸到收买质检人员,甚至详细列出了他可能联系的竞争对手名单——其中三家已经被标记了红色感叹号。
而最后一页的附录,是几张模糊的监控截图:表哥的秘书正往竞争对手代表的包里塞文件袋。
「姐姐……」
林淮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手里端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
他的眼睛下方挂着明显的黑眼圈,头发乱糟糟地支棱着,像个通宵赶论文的大学生。
「三块糖,」他把杯子推过来,「温度刚好。」
我盯着他看了三秒,突然伸手拽住他的领带,迫使他弯下腰。
「下次想帮我,」我在他耳边低语,「直接说。」
他的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那……有奖励吗?」
我松开领带,拿起咖啡杯抿了一口:「看你表现。」
转身时,我错过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得意。
8
周临渊的回国酒会定在香格里拉顶层。
我对着穿衣镜调整钻石耳钉时,林淮已经第三次「不经意」地晃到我身后。
「姐姐,项链。」
他递来一条南洋金珠项链,「配你的礼服。」
我扫了眼他准备好的搭配——确实比我自己挑的更合适。
「谢谢。」
我接过项链,指尖相触时,他像被烫到似的缩了一下。
「我查了周氏集团的资料。」
他突然开口,声音闷闷的,「他们去年在东南亚的矿产项目有违规记录。」
我挑眉:「所以?」
「所以……」他低头帮我系戴项链,呼吸喷在我锁骨上,
「姐姐谈合作时要小心。」
他的指尖在我颈后流连了半秒才收回,睫毛垂下来,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
酒会现场,周临渊端着香槟向我走来时,林淮的手臂立刻环上我的腰。
「知意,好久不见。」
周临渊的笑容和五年前一样完美,目光却落在林淮手上,「这位是?」
「我先生。」我简短地介绍。
林淮的指尖在我腰侧轻轻一掐,面上却笑得人畜无害:
「周先生好,常听姐姐提起你。」
「哦?」周临渊挑眉,「都说我什么?」
「说您……」林淮歪头,状似天真地眨眨眼,
「特别擅长不告而别。」
周临渊的笑容僵在脸上。
我捏了捏林淮的手腕以示警告,他却变本加厉地把头靠在我肩上:
「姐姐,我头晕。」
「失陪。」我冲周临渊点头,半拖半抱地把林淮带到休息区。
刚坐下,他就从西装内袋掏出个小药盒:「姐姐,解酒药。」
我盯着他清明的眼睛:「你不是头晕?」
「现在好了。」他抿唇,露出标志性的小酒窝,「可能是被周先生身上的古龙水熏的。」
回家路上,林淮异常安静。
直到车库电梯门关上,他突然开口:
「他看你的眼神……」
「嗯?」
「像看一件失而复得的心爱之物。」
他的声音很轻,手指无意识地扯着袖口,「我不喜欢。」
电梯镜面映出他紧绷的侧脸,下颌线像是用刀刻出来的。
「林淮。」我转身面对他,「我们只是商业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