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司马遥,性别女,我出生于90年代的农村家庭,不是很偏远的地方,也没有什么陋习,但消息是闭塞的,农村人的我农风淳朴,直白点儿就是直,傻。我拥有一个快乐又孤独的童年。
我很快乐,因为父母经常不在家,他们骑着自行车去买菜了,记得我们都叫它洋车子,又因它很大,所以叫大洋车子,大洋车子后座两边放了2个铁篓子,铁篓子里放着纸壳子,装满了菜,怕菜蔫吧,把篓子上盖上了破的棉布,早上天没亮他们骑着车去附近的村庄买菜了。中午买完菜回来,也可能会有剩余,下午种地。家里就我自己,我可以看电视,可以扎头发,可以看会儿书,可玩着玩着就累了,我会在关着的大门缝看路过门口的人。有时候也会拿着1毛钱去最近的小卖部,买辣片。我二伯伯家的姐姐是青春期,脸上长了很多的小痘痘,妈妈说是辣条吃多了。我每次买辣片都隔很久,怕脸上长痘痘。辣片很好吃,但也忍得住。我下午有时也会跟着去地里,我一般在地前头的树底下玩。有时也会帮忙撒种子。
我自己在家,最开心的是奶奶有时会来看我,给我零食。奶奶每段时间会在不同的伯伯家住,大家轮着孝顺奶奶。
奶奶会陪着我,会带我串门,我很喜欢奶奶。
我的奶奶就像我童年的一束光,她会在我需要的时候出现。
最热闹的就是赶集,我和奶奶赶集,大集上什么都有,有很多好吃的,奶奶最喜欢的是豆皮和桃酥。奶奶没有工作,也没什么钱,但她总能在秋裤的内搭里自己缝的口袋中掏出买豆皮和桃酥的被攥褶皱的纸币。
我在奶奶的保存的相片里看见过爷爷的照片,听奶奶说爷爷是当过兵,打过仗的。奶奶说爷爷打仗腿骨折,屁股也挨枪子了。骨折的腿短了一大截,走路,一米六一米七的,屁股后的中弹的地方,最后漏屎,然后喝农药了。但农村人好面子,就写的病故,爷爷走的时候,爸爸还小。
奶奶还说,家里穷,把家里的院子卖了一半给后院那家子。爸爸上完学回家种地,学习很好,在高中当班长,就是没考上大学。那也分配到市里建筑局工作,不知道怎么没多久就跑回老家了,可能是受欺负了,可能是被忽悠了,至今也不说原因。现在也就是种地。庄稼人,就这命。
我不爱说话,可能自己独处惯了,所以学校没有朋友,也不会跳皮筋,我就看着她们玩,一趟街的孩子都比我大也不和我玩。我放学在街上路过时,就会有大人说,这是老四家的孩子,老四学习好,之前可一直是班长呢。然后大家就莫名其妙的不想下说了。这种声音听多了,就习以为常了。
上学可以改变命运,我上初中前没出过我们村,上小学我有两条路线可以回家,一条是比较宽的路,很多人学生走,比较远,一条是穿过一块白薯地的小路,离家很近。独处久了的我不善于说话,在一年级从宽路走时,我被一个男生看不顺眼推倒了,磕掉了两颗门牙。我当时哭着回家,爸爸带我去找那个男生的家长,我一直哭,那个男生的爸爸,很可怕,男生也很可怕,男生说“你后边又不是就我一个人,你凭啥说是我推的你,还能是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