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收到，多谢。
【赵小雅】：不客气~【奶茶干杯】
对话结束。陈默放下手机，继续看笔记。
他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白开水索然无味。忽然有点想念市中心那家常喝的奶茶了
窗外的月光冷冷清清地洒进来，瞧着手机屏幕那短暂的热闹，这个赵小雅，倒是有趣的很。
04.控制室里的“老师”
拧紧枪的备件第二天下午准时送达，陈默跟着老师傅一起，折腾了个把小时，总算让那台娇贵的设备恢复了正常。车间主任很高兴，拍着陈默的肩膀连说“总部来的高手就是不一样”，倒是让陈默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关键环节是苏晴和行政楼那个小雅解决的。
这天快下班时，车间主任又找到了他，脸上堆着笑：“陈工，再帮个忙呗？厂里新上了一套生产数据采集系统，调试期，老是抽风，咱这的老伙计们摆弄机器是一把好手，搞这电脑玩意儿是真头疼。听说你懂这个？”
陈默点点头，他大学时辅修过相关课程，工作后也接触过类似的系统：“略懂一点，可以去看看。”
控制室在车间二楼，比下面安静许多，只有服务器机柜低沉的嗡鸣声和空调送风的轻响。几块巨大的显示屏占据了一整面墙，上面显示着厂区监控，设备运转情况，数据流等。
一个娇小的身影正坐在控制台前，眉头紧锁，死死盯着屏幕上一串报错代码，手指在键盘上犹犹豫豫，半天不敢敲下去。她穿着和其他工人一样的蓝色工装，但明显大了不止一号，袖口挽了好几道，露出纤细的手腕。侧脸看起来很年轻，甚至还有些未脱的稚气，估计刚出校门没多久。
听到脚步声，她像受惊的小鹿般猛地抬起头。看到是车间主任和陈默，她立刻站起身，脸颊有些泛红，眼神里带着显而易见的紧张和……一丝看到救星般的期待。
“主任……”她声音很小，带着点怯生生的味道。
小周，这位是总部来的陈工程师。主任介绍道，陈工，这是周芊芊，新来的实习生，暂时负责跟进这个系统，不太熟，你给指点指点。
陈……陈老师好。周芊芊连忙微微鞠躬，声音细若蚊蚋，称呼却让陈默愣了一下。“老师”这个称呼，在大学里常见，但在工厂里，显得格外认真又有点格格不入。
叫我陈默就行。陈默尽量让语气显得随和，遇到什么问题了？
周芊芊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却又有些不好意思，手指绞着过长的工装下摆，小声地解释起来。原来是系统的一个数据校验模块逻辑报错，她按照手册操作了几次都失败了，不敢再乱动。
陈默拉过一把椅子坐下，示意她也坐。他仔细查看了错误日志，又快速浏览了一遍系统配置文件的代码。问题并不复杂，是一个边界条件没设置好，导致了死循环。
这里，陈默指着屏幕上一行代码，这个参数阈值设得太绝对了，产线波动稍微大一点就会触发错误。改成动态范围判断试试。他一边说，一边熟练地敲入几行命令。
周芊芊凑近了些，睁大眼睛看着屏幕，神情专注无比，像是在聆听最重要的课程。她身上有股淡淡的、像是洗衣液混合着阳光的味道，很好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