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下女儿，婆婆从老家来照顾月子，每天笑眯眯，邻里都夸她是个好婆婆。但我的月子餐却是馊饭、冷汤和回锅肉。
直到我无意间听到她和老家亲戚的电话，才知道她故意毁我身子，只是为了让我身体亏空，方便尽快生二胎追个男孩。
1
我女儿姜岁晚出生的第三天，婆婆张桂芬风尘仆仆地从老家赶来。
她一进门就抢过我怀里的岁晚，心肝宝贝地叫着，眼角的皱纹里都蓄满了笑。
她拉着我的手，拍了又拍，“姜晚啊，辛苦你了，妈的乖儿媳。月子你什么都别管，妈包了！”
邻居们进来看孩子，无一不夸我命好，摊上这么个和善明理的好婆婆。
我当时也是这么以为的。
直到她从厨房端出第一顿“月子餐”。
一碗黑乎乎、油汪汪的浓汤，上面飘着几片肥腻的五花肉，一股刺鼻的咸味冲进我的鼻腔。
我皱了皱眉，“妈，这是什么？”
“缚带汤啊！”她笑得一脸慈爱，“我们老家祖传的方子，女人刚生完，肚子里的东西都松了，得用重油重盐的汤给它‘缚’起来，这样才收得快，不落下病根。”
我学医的朋友早就科普过，产后要清淡饮食，高盐高油会加重肾脏负担，导致水肿，对身体恢复百害无一利。
“妈，医生说月子里要吃得清淡点。”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委婉。
她脸上的笑容淡了些，“医生懂什么？那是西医，我们老祖宗的智慧传了几百年，能有错？你就是身子太娇，才生了个丫头片子。
听妈的，把身子养壮实了，下一胎保准是个大胖小子。”
她终于说漏了嘴。
我看着那碗油得能当镜子照的汤，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妈，我不喝。”我把碗推开。
“你这孩子怎么不识好歹！”她的声音陡然拔高，脸上的慈爱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刻薄和不耐烦。
“我辛辛苦苦从老家过来，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为了我们陆家的香火！你不喝，是想让珩珩回来骂我不尽心吗？”
她口中的珩珩，是我的丈夫，陆珩。
一个把“我妈不容易”挂在嘴边的男人。
我看着她那张瞬间变脸的脸，心里最后一丝温度也凉了。
这场月子，注定是一场战争。
2
我没有和张桂芬正面硬刚。
等她摔门出去找邻居抱怨我“娇气”的时候，我平静地打开手机，在app上下单了专业的月子餐。
半小时后，外卖员的电话打来。
我刚准备去开门，张桂芬却抢先一步。
她从猫眼里看了一眼，回头恶狠狠地瞪着我，“你还真敢点！我做的饭菜是喂了狗吗？”
我没理她，径直走向门口。
她一把拦在我面前，像一堵墙。
“你今天敢拿这个外卖，我就一头撞死在这！”她开始撒泼。
我看着她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忽然觉得很没意思。
我转身回房，反锁了门。
门外传来她得意的声音，她接了外卖，然后是塑料袋被狠狠撕开的声音，食物被倒进垃圾桶的声音。
没过多久，陆珩下班回来了。
我听见张桂芬立刻换上了一副哭腔。
“珩啊，妈对不起你，妈没用，照顾不好你媳妇。她嫌我做的饭脏，非要点外卖，我说了她两句，她就把自己锁在房间里，连孩子都不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