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流畅得令人窒息，没有一丝一毫人性化的迟疑、厌烦或放松。仿佛刚才那短暂的插曲，只是一段需要被略过的无效代码，对他的核心程序没有产生任何扰动。
一股寒意，比空调冷气更刺骨，瞬间包裹了余常。他放在公文包里的手，指尖已经冰凉。摄像机仍在无声地记录着，捕捉着这非人精确性的每一个细节，也记录着观察者脸上逐渐蔓延的惊惧。
“只要再拍到一次，或者别的什么更决定性的画面”余常死死盯着那个完美的侧影，在心里疯狂地对自己说，“只要明天，或者下个周一，再拍到一次同样的场景，拿到两份一模一样的录像，或是别的什么异常画面，决定性的……我就可以拿去给别人看，就可以报警，或者……或者总能找到某个能解释这该死的一切的部门！”
这个念头像一针强心剂，暂时压下了那几乎要将他冻僵的恐惧。他有了一个目标，一个计划。他不再是孤独地窥视深渊，而是在为一场即将到来的“揭露”收集证据。
“终点站，黄花镇，到了。”
电子女声再次响起。那个风衣男子应声而起，走向后门，皮鞋与公交碰撞传来冰冷的哒哒声。余常立刻低下头，用公文包遮挡住自己的脸，只用眼角的余光追踪着。
风衣男下车后，余常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刻坐上返航的公交离开。他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保持着很远的距离，他想看看这个“伪人”最终会消失在何处。风衣男子步履不变，走向侧面一条僻静无人的小巷。
余常的心跳再次加速，他躲在一个广告牌后，再次举起了藏在包里的摄像机——也许还能拍到更惊人的东西！
然而，就在镜头对准巷口的那一刻，惊人的一幕发生了。
没有任何预兆，那个穿着灰色风衣、提着黑色手提箱的身影，在走入巷子阴影的一刹那，就像信号不良的全息影像一样，轻微地闪烁、扭曲了一下，随即凭空消失了。
不是走进了一扇门，不是转过了拐角，是彻彻底底的、瞬间的消失。
巷子里空无一人，只有傍晚的风卷起几片落叶。
余常猛地放下公文包，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空巷。死寂。
他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之前所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