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姐，”他用法语说，“没想到您对‘维纳斯之心’也感兴趣。”
“它很特别。”我回答。
拍卖师走上台。
聚光灯打在他身上。
“女士们，先生们，欢迎来到今晚的压轴环节。”
他身后的巨大屏幕亮起。
一颗巨大的粉色钻石出现在屏幕上，旋转着，展示着每一个切面。
“维-纳-斯之心，重达59.6克拉，内部无瑕，是百年来现世的最完美的粉钻。”
台下的摄像机扫过观众席。
镜头在我脸上停留了几秒。
我对着镜头，举起手中的香槟，微微点头。
“起拍价，五百万欧元。”拍卖师的声音响起。
后排有人举起了号牌。
“六百万。”
“六百五十万。”
价格在攀升。
我没有动。
公爵看了我一眼。
“苏小姐还不出手吗？”
“不急。”我说。
价格已经升到九百五十万欧元。
场内有片刻的安静。
我举起了我的号牌。
“一千万欧元。”我说。
全场的目光都集中到我身上。
拍卖师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一千万！这位女士出价一千万欧元！还有没有更高的？”
6
一个坐在第三排的男人举起了号牌。
他的耳朵里塞着蓝牙耳机，似乎在听着什么指令。
“一千一百万欧元。”他说。
我认出了他。他是顾晏尘在国内的助理之一。
“天穹科技的人。”身边的公爵低声说。
我没有说话。
“一千二百万。”我再次举牌。
“一千二百五十万。”天穹的助理立刻跟上。
他的额头渗出了汗。
“一千五百万。”我开口。
助理的脸色变了。他对着耳机那头说了几句什么。
他再次举牌。
“一千五百五十万。”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拍卖师看着我。
整个会场的人都看着我。
我拿起桌上的拍卖手册，翻了一页。
“三千万欧元。”
我说出这个数字。
“啪嗒。”
天穹的助理，他的手机掉在了地上。
他整个人僵在那里，张着嘴，看着我。
会场里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公爵也转过头，用一种全新的眼光看着我。
拍卖师激动得脸都红了。
“三……三千万！这位美丽的女士出价三千万欧元！”
他举起拍卖槌。
“三千万，一次！”
“三千万，两次！”
他看向天穹助理的方向。那个男人失魂落魄地弯腰捡起了手机，摇了摇头。
“三千万欧元，成交！”
拍卖槌重重落下。
“恭喜这位女士！”
我站起身，整理了一下我的礼服。
我向公爵点头致意，然后转身，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走出了拍卖厅。
7
我坐在我的办公室里。
这里不是巴黎，是米兰。
我的助理克拉拉推门进来。
“苏，有新情况。”
她把一个平板电脑放在我的办公桌上。
屏幕上是一条财经新闻的标题。
“天穹科技宣布，拟以五千万欧元溢价收购巴黎小众设计品牌‘Fleur Couture’。”
我看着那行字。
“Fleur Couture是我们上个月才收购的空壳公司之一。”我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