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们的报价是市值的两倍。”克拉拉说。
我拿起桌上的座机。
“接通瑞士的交易部。”
电话很快被接通。
“是我。”我说，“启动B计划。动用卢森堡账户的资金，给我做空天穹科技旗下所有的新能源概念股。另外，向‘创新未来’科技公司，发起恶意收购。”
“‘创新未来’？那是顾晏尘昨天才宣布成立的子公司。”电话那头的人说。
“我知道。”
“我们的出价是？”
“三倍。”我说，“用离岸公司的名义。同时，把这个消息匿名透露给《华尔街日报》。”
“明白。”
我挂断电话。
克拉拉看着我。
“他会知道是我们做的。”她说。
“我就是要让他知道。”
我的私人手机响了。
一个来自国内的陌生号码。
我接了起来。
“苏晚。”
是顾晏尘的声音。
“是我。”我说。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开个价吧。”他说，“你要多少钱，才肯回来继续当你的保姆？”
我没有说话。
我把手机从耳边拿开，伸出手指，按下了挂断键。
然后，我把这个号码拉进了黑名单。
我拿起桌上的一支铅笔和一张画纸。
纸上是一条项链的草图。
我低下头，继续勾勒着钻石的轮廓。
8
我的助理Chloe推开办公室的门。
她将一份财经晨报放在我的红木办公桌上。
她的手指点在头版的一个标题上。
“EVE，”Chloe开口，“整个欧洲的奢侈品行业都在讨论这个名字。”
我端起咖啡杯，视线落在报纸上。
照片里是一条项链，钻石在灯光下切割出光芒。
标题写着：《幽灵设计师EVE，凭空出现的行业颠覆者》。
我喝了一口咖啡。
“还有这个。”
Chloe划开平板电脑的屏幕，推到我面前。
屏幕上是一个采访视频，背景是天穹科技的标志。
记者问：“顾总，对于近期声名鹊起的神秘设计师EVE，您有什么看法？”
顾晏尘坐在镜头前，他整理了一下西装袖口。
顾晏尘说：“一个有才华的人。天穹科技的设计部，随时欢迎这样的人才。”
他的下颌线绷紧，嘴角挂着一个公式化的弧度。
我伸出手指，关掉了视频。
“Chloe，把‘星夜’系列最终的设计稿发给巴黎工坊。”
“好的，苏总。”
她拿起文件，转身离开。
我拿起桌上的铅笔，在一张白纸上画出一条新的曲线。
铅笔的笔尖在纸上移动，留下黑色的痕迹。
几天后。
一个男人走进我的办公室，他穿着一身黑色西装。
男人说：“苏总，这是顾总让我转交给您的东西。”
他将一个黑色的丝绒盒子放在桌上。
我打开盒子。
里面是一把钥匙，车标是阿斯顿马丁。
男人又递上一份文件。
“这是您公司旁边那栋写字楼的产权转让书，顾总已经签好字了。”
我拿起那份文件，翻到最后一页。
顾晏尘的签名在那里，笔锋锐利。
我说：“东西拿回去。”
男人站着不动。
男人说：“顾总交代，您必须收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