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次走到老槐树下，楚涵忽然停下脚步。“林耀，”她说，“我们这样，会不会被老师发现啊？”
“发现就发现呗，”他满不在乎地耸耸肩，却下意识地往四周看了看，“我们又没干什么坏事，就是一起走个路。”
话虽如此，第二天晚自习，他还是在快放学时传了张纸条给她：“今天我值日，你先走，巷口等你。”
楚涵走到巷口时，林耀已经等在那里了，手里拿着件校服外套。“晚上冷，披上。”他把外套披在她肩上，带着淡淡的洗衣粉香味。
外套很大，几乎能把她整个人裹起来。楚涵缩了缩脖子，闻到衣领上有股淡淡的薄荷味，是他用的洗发水的味道。“你不冷吗？”
“我火力旺。”他拍拍胸脯，却在她转身时，悄悄搓了搓胳膊。
他们的秘密像藤蔓一样在校园里蔓延，却奇怪地没被老师抓住过。大概是因为他们太有默契，老师一靠近，林耀就会假装问楚涵题目，楚涵就会低头翻书，表情自然得像演了千百遍。
只有一次，班主任在班会上不点名地说：“有些同学，心思不要放在别的地方，高一正是打基础的时候。”说完还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们一眼。
下课后，林耀把楚涵拉到走廊尽头。“别担心，”他从口袋里掏出颗大白兔奶糖，剥开糖纸塞到她嘴里，“我们一起努力，考个好成绩给他们看。”
奶糖在嘴里融化，甜丝丝的。楚涵点点头，看着他眼里的坚定，忽然觉得，就算有再多阻碍，只要和他在一起，好像都能跨过去。
5 危机与升温
十一月的期中考试，楚涵因为重感冒，发挥失常，名次掉了十五名。拿到成绩单那天，她躲在操场看台上哭，觉得对不起爸妈，也对不起林耀——他们说好要一起进年级前二十的。
“喂，哭什么？”林耀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手里拿着两瓶热奶茶，递给她一瓶，“不就是一次考试吗？下次考回来就是了。”
“可是……”楚涵吸着鼻子，“我答应过你……”
“答应什么了？”他在她身边坐下，把奶茶往她手里塞了塞，“答应我要开开心心的，不是吗？”
他从书包里掏出笔记本，翻开，里面是他整理的错题集，每道题旁边都写着详细的解题步骤，还有用红笔标注的“楚涵易错点”。“你看，我都帮你整理好了，”他指着一道数学题，“这道题你上次就错了，其实思路很简单……”
风有点冷，林耀把自己的围巾解下来，绕在她脖子上。围巾带着他的体温，还有淡淡的阳光味。楚涵看着他认真讲题的侧脸，睫毛很长，在眼睑下投出一小片阴影，心里的难过忽然就散了。
“林耀，”她忽然说，“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他愣了一下，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因为……你是楚涵啊。”
这个答案简单得不像话，却让楚涵的心跳漏了一拍。是啊，因为她是楚涵，所以他会在她摔倒时，用自己的鞋带替她扎辫子；会在她被欺负时，假装莽撞地解围；会在她难过时，把所有的温柔都给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