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疏月以为她的豪门婚姻稳了。
直到靳凛把凌曜断掉的手指扔在她昂贵的婚纱上。
“吻他的时候，想过这一天吗？”
她才知道，靳凛早就发现她养着小情人。
他毁了凌曜的手，逼她看着情人被活埋。
他冻结她所有资产，让她在街头像狗一样爬行乞讨。
最后，他把神志不清的她丢给肮脏的流浪汉。
“这是你背叛的代价。”
第一章
“疏月，再确认一遍宾客名单。”
靳凛的声音从客厅传来，低沉平稳，听不出什么情绪。他坐在宽大的沙发里，长腿交叠，昂贵的定制西装勾勒出挺拔的肩线，指尖夹着一支未点燃的烟。面前摊开的是厚厚一叠婚礼流程文件。
沈疏月从衣帽间走出来，身上还穿着试穿的某件高定礼服裙，裙摆像流淌的月光。她脸上是恰到好处的温婉笑意，走到靳凛身边，自然地依偎过去，接过他手里的名单。
“都核对三遍啦，靳总。”她声音娇软，带着点嗔怪，“你还不放心我？”
靳凛侧头看她。灯光下，她的皮肤细腻得几乎看不见毛孔，眼波流转，带着一种精心雕琢过的无辜感。很美。他一直知道她美，像一件精密的瓷器，漂亮，易碎，需要妥善保管。他也的确这么做了，给了她最好的物质，最多的纵容，甚至即将给她一个名正言顺的靳太太身份。
“不是不放心你。”靳凛抬手，指腹轻轻蹭过她光滑的脸颊，动作温柔，眼神深处却像结冰的湖面，没有任何波澜。“是事情太多，怕有遗漏。你的事，我不想有任何差错。”
沈疏月的心跳漏了一拍，不是因为感动，而是那一瞬间，她仿佛在他深不见底的眸子里看到一丝难以捉摸的审视。她迅速垂下眼睫，掩饰性地翻动手里的名单，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我知道啦，”她声音更软了几分，“凛哥对我最好了。名单没问题，我保证。”
她靠得更近了些，身上昂贵的香水味若有似无地飘散。靳凛没动，任由她靠着，目光重新落回文件上，只是那目光，并未真正聚焦在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上。
沈疏月的手机在衣帽间的梳妆台上震动了一下，屏幕短暂地亮起，又迅速暗下去。靳凛的眼角余光精准地捕捉到了那一闪而过的微光，以及屏幕上那个没有储存姓名却异常眼熟的号码尾数。
他什么都没说。
沈疏月似乎毫无所觉，依旧依偎着他，指尖无意识地卷着自己一缕头发。“对了凛哥，明天下午我得去一趟工作室，最后一套主纱的细节还要敲定一下，可能…会晚点回来陪你吃晚饭哦？”
“嗯。”靳凛应了一声，声音听不出喜怒。“去吧。需要司机送你吗？”
“不用不用，”沈疏月立刻摇头，笑容甜美，“我自己开车就好，方便点。”
靳凛点了点头，没再追问。他合上面前的文件，身体向后靠进柔软的沙发背里，姿态放松，仿佛只是随口一提。“好。注意安全。”
沈疏月心里那点微弱的疑虑瞬间消散。她站起身，轻盈地在他脸颊印下一个吻，“那我再去试试那套主纱，看有没有哪里需要改的。”
“去吧。”靳凛看着她转身走向衣帽间的窈窕背影，眼底最后一丝伪装的温度也彻底褪去，只剩下冰冷的、凝固的暗流。他拿起茶几上那个冰冷的金属打火机，指腹摩挲着上面冷硬的纹路，咔哒一声轻响，幽蓝的火苗蹿起，映亮他下颌紧绷的线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