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完美的假象,如同精心布置的舞台。而舞台之下,早已遍布裂痕,只等最后的坍塌。

第二章

城市的霓虹在车窗外流淌成模糊的光带。沈疏月握着方向盘,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她看了一眼车载屏幕上的时间,指针不紧不慢地走着,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十五分钟。足够了。

她熟练地拐进一条僻静的支路,停在一栋不起眼的旧式公寓楼下。这里距离她那个光鲜亮丽、由靳凛出资打造的个人设计工作室,隔了几乎半个城区。安全,隐蔽,是她和凌曜精心挑选的巢穴。

公寓的门虚掩着。她推门进去,一股淡淡的烟味混合着年轻男性荷尔蒙的气息扑面而来。客厅灯光昏暗,只开了角落里一盏落地灯,凌曜就坐在那片昏黄的光晕边缘。

他穿着简单的黑色T恤和运动裤,勾勒出年轻而充满力量感的身体线条。听到开门声,他抬起头。那是一张极其英俊的脸,眉骨深刻,鼻梁高挺,嘴唇的线条带着点不驯的弧度,尤其那双眼睛,像某种野性的兽,在昏暗中亮得惊人。此刻,那亮光里毫不掩饰地燃烧着赤裸裸的欲望和一种近乎挑衅的占有欲。

“来了?”凌曜的声音有点哑,带着点慵懒的笑意。他没起身,只是朝她伸出手。

沈疏月的心跳猛地加速,一种混合着罪恶感和强烈刺激的电流窜遍全身。她反手锁上门,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她没有走向他伸出的手,而是径直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怎么?靳太太的架子端起来了?”凌曜嗤笑一声,眼神更加放肆地在她身上逡巡,带着灼人的温度。

沈疏月没说话,只是俯下身,双手捧住他的脸。她的动作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强势,红唇直接覆上了他带着烟草味的薄唇。

这不是情人间的温存。更像是一场无声的宣战,一场对既定秩序的叛逆。凌曜只愣了一瞬,随即反客为主,手臂猛地箍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狠狠拉入怀中,跌坐在他腿上。吻变得激烈而粗暴,带着啃噬的意味,像是在争夺某种主导权。

“想我了?”凌曜在换气的间隙喘息着问,手指已经探入她精心打理的卷发,用力扣着她的后脑勺,让她无法逃离。

沈疏月喘息着,眼神迷离,带着一种放纵的疯狂。“少废话…”她含糊地吐出几个字,再次主动吻了上去,仿佛要将自己溺毙在这种危险的快感里。

昏暗的客厅里,只有急促的呼吸和衣料摩擦的窸窣声。昂贵的礼服裙摆被揉皱,价值不菲的高跟鞋一只还穿在脚上,另一只已经不知被踢到了哪个角落。沈疏月完全沉浸在凌曜带来的、与靳凛截然不同的、充满原始野性的气息中,浑然不觉公寓窗外,对面那栋废弃写字楼某个漆黑的窗口里,一架高倍望远镜的镜头,正冰冷地、无声地记录着这激情燃烧的一幕。

镜头后,一个穿着黑色夹克、面容普通的男人放下望远镜,对着微型耳麦低声汇报:“目标确认。记录完毕。B点清晰。”

耳麦那头沉默了几秒,传来一个没有任何情绪起伏的声音,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冻土:“知道了。继续。”

第三章

靳氏集团顶楼,总裁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