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讨到吃的，他们自己都舍不得吃，先想着给小年留着。有一次，陈阿公讨到了一个白面馒头，他小心翼翼地用布包好，一路小跑回到破庙，生怕馒头凉了。当他把馒头掰成小块，喂给小年吃的时候，看着小年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陈阿公的脸上满是欣慰。
小年渐渐长大，到了学走路的年纪。破庙里到处都是石头和枯枝，陈阿婆怕小年摔倒，就用捡来的破布把地面铺平整，还每天扶着小年练习走路。小年学说话也早，刚开始会喊 “爷爷”“奶奶” 的时候，陈阿公和陈阿婆高兴得像个孩子，抱着小年不停地亲她的脸颊。
日子虽然过得清贫，甚至常常吃不饱饭，但因为有了小年，破庙里总是充满了欢声笑语。陈阿公和陈阿婆觉得，再苦再累，只要能看着小年健康成长，一切都值得。
第二章 艰难岁月护周全
小年三岁那年，京城发生了旱灾，地里的庄稼颗粒无收，街上的乞丐也多了起来。讨饭变得越来越难，有时候一整天下来，陈阿公和陈阿婆也讨不到一口吃的。
为了让小年能吃饱饭，陈阿公不得不去更远的地方讨饭，有时候要走到几十里外的镇上。每次出门前，他都会把自己的破棉袄留给陈阿婆和小年，自己则穿着单薄的衣服，在寒风中艰难前行。
有一次，陈阿公去镇上讨饭，遇到了一群恶霸。那些恶霸不仅抢走了他讨到的一点粮食，还把他打了一顿。陈阿公浑身是伤，一瘸一拐地走回破庙时，已经是深夜。
陈阿婆看到陈阿公的样子，心疼得大哭起来：“阿公，你这是怎么了？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小年也跑过来，拉着陈阿公的手，小声说道：“爷爷，疼不疼？小年给你吹吹。”
陈阿公强忍着疼痛，笑着摸了摸小年的头：“没事，爷爷不疼。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过几天就好了。” 他把藏在怀里的一个小梨拿出来，递给小年：“小年，你看，爷爷给你带回来的梨，快吃吧。”
那个梨是他在镇上的时候，一个好心的水果摊主给的，他一直舍不得吃，特意留回来给小年。小年接过梨，先咬了一口，然后递到陈阿公嘴边：“爷爷，你也吃。”
陈阿公摇了摇头：“爷爷不吃，小年吃。”
小年又把梨递到陈阿婆嘴边：“奶奶，你吃。”
陈阿婆也摇了摇头：“奶奶也不吃，小年吃。”
看着懂事的小年，陈阿公和陈阿婆的心里既温暖又心酸。他们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必须想办法多讨点吃的，让小年能好好长大。
从那以后，陈阿公除了讨饭，还会去捡一些废品卖钱，比如破铜烂铁、废纸壳子之类的。虽然卖不了多少钱，但多少能换一点粮食。陈阿婆则在破庙周围开垦了一小块荒地，种上了一些蔬菜。每天早上，她都会去地里浇水、施肥，精心照料着那些蔬菜。
有一次，夜里下了一场大雨，把地里的蔬菜都淹了。陈阿婆看着被淹的蔬菜，心疼得直掉眼泪。小年看到奶奶哭了，也跟着哭了起来：“奶奶，你别哭，小年以后不吃饭了，让奶奶别难过。”
陈阿婆抱着小年，擦干眼泪：“傻孩子，奶奶不哭了。咱们再重新种，总会有收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