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生意？”
婆婆彻底没话说了。
“宋今！”沈修一把抢过我的手机，低吼道，“你够了！”
“不够。”我看着他，眼神冰冷。“沈修，这三年来，我在你们沈家，受的委屈，还的，还远远不够。”
我转向婆婆，一字一句地说：“您刚才问我，哪里来的三个亿，是吗？”
“我现在，就告诉您。”
我拿出另一份文件，扔在桌上。
“这是我父亲，留给我的信托基金。每年的收益，大概是九位数。”
“您儿子危在旦夕的那三个亿，对我来说，不过是，一年的零花钱而已。”
5
整个客厅，落针可闻。
婆婆的表情，像是见了鬼。她看着桌上那份全英文的信托文件，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沈修也僵住了。他看着我，像是第一天认识我。
是啊。
在他眼里，我宋今，不过是个靠着家里，高攀了他们沈家的，没有思想的工具人。
他什么时候，真正了解过我？
“你……你……”婆婆指着我，手指都在发抖，“你骗我们！”
“我骗你们什么了？”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我骗你们，我宋今除了是宋家的女儿，就一无是处了？还是骗你们，我其实爱惨了你儿子，没他活不了？”
“妈，做人不能太天真。”
我抽出纸巾，慢条斯理地擦着额头上的血。
“您当初，之所以同意这门婚事，不就是看中了我宋家的钱吗？怎么，现在嫌我钱多了？”
“我……”婆婆被我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够了！”沈修终于开口了，他一把将我拉到身后，对着他母亲，第一次用了重语气。
“妈，这是我跟宋今之间的事，您别管了。”
“我不管？我怎么不管！她都要跟你离婚了！我们沈家的脸，都要被她丢尽了！”
“脸？”我从沈修身后走出来，冷冷地看着她。“沈氏集团差点破产的时候，您怎么不提脸？沈修低声下气去求人的时候，您怎么不提脸？”
“是我，用我的钱，保住了你们沈家的脸。”
“现在，我不想玩了。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有什么问题吗？”
我的目光，转向沈修。
“你说呢？沈总？”
他看着我，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我收回目光，拿起我的包。
“离婚协议，我已经签了。希望你们，也能尽快。”
“从此，我们宋家和沈家，婚嫁两销，各不相干。”
说完，我转身就走。
走到门口，我停下脚步，回头，看着那个还愣在原地的婆婆。
我想了想，从包里拿出一张支票，放在玄关的柜子上。
“这个，是一百万。”我说，“就当是，您昨天那个耳光的，精神损失费。”
“哦，不对。”我笑了，“是我打您的。”
所有人都愣住了。
我什么时候打她了？
我走到她面前，扬起手。
“啪”的一声。
一个清脆响亮的耳光，打在了她保养得宜的脸上。
她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现在，扯平了。”
我吹了吹自己有些发麻的手掌，在沈修和婆婆震惊到呆滞的目光中，昂首挺胸地，走出了这个囚禁了我三年的，牢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