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感觉到他肌肉的紧绷，和他身上传来的，冰冷的温度。
“宋今，你到底，还想怎么样？”
“我想……”我的手，在他平坦的小腹上，慢慢向上游走。
“……让你记住我。”
“记住，是谁，在你最狼狈的时候，像个救世主一样，降临到你面前。”
“又是谁，用最残忍的方式，把你踩在脚下。”
我的唇，贴上他冰冷的后颈。
“沈修，记住我的味道。这辈子，都别想忘了。”
4
那一夜，我们做尽了夫妻间最亲密的事。
却没有一丝温度。
更像是一场角力，一场战争。他带着屈辱和不甘，我带着报复的快感。
天亮时，他走了。没有留下任何一句话。
我躺在凌乱的大床上，看着天花板，忽然觉得很空虚。
报复完了，然后呢？
手机响起，是律师的电话。
“宋小姐，三个亿已经到账。沈氏集团的股价，开始回升了。”
“另外，”律师顿了顿，“沈总那边，派人来问，离婚手续，什么时候办。”
“告诉他，我随时有空。”
挂了电话，我起身，走进浴室。
镜子里，是一个陌生的我。眼角眉梢，都带着一种放纵后的疲惫。
我打开花洒，冰冷的水，从头顶浇下，让我瞬间清醒。
宋今，游戏结束了。
你自由了。
下午，我接到了婆婆的电话。
电话一接通，就是她尖锐的咒骂。
“宋今！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你竟然敢跟沈修提离婚？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
“我们沈家，究竟是哪里对不起你了？”
我把手机拿远了些，等她骂够了，才淡淡地开口：“妈，您找我，有事吗？”
“你……”她似乎被我的平静给噎住了。
“你马上给我滚回来！我在老宅等你！”
说完，她就挂了电话。
我看着手机，冷笑一声。
也好，是时候，去跟这个所谓的“家”，做个了断了。
沈家老宅，古朴，压抑。
我一进门，就看到婆婆坐在客厅的红木沙发上，脸色铁青。
沈修也在，站在一边，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看到我，婆婆抄起桌上的一个茶杯，就向我砸了过来。
我没躲。
茶杯砸在我额头上，瞬间，温热的液体，顺着我的脸颊流下。
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你还敢躲！”婆婆尖叫着。
“妈！”沈修终于有了反应，他冲过来，挡在我面前，“您干什么！”
“我干什么？我教训这个不守妇道的儿媳妇！”婆婆指着我的鼻子骂，“沈修，你给我让开！今天我非打死她不可！”
沈修没动，他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
我看到他眼中的担忧，和一丝……愧疚？
真可笑。
我拨开他，走到婆婆面前。
“妈，您说，我不守妇道？”我抹了一把脸上的血，笑了。“那您儿子呢？结婚纪念日，陪着别的女人上热搜，这叫什么？守夫道吗？”
婆婆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那……那是生意！你懂什么！”
“哦？是吗？”我从包里，拿出我的手机，点开一段视频。
视频里，是沈修和林薇薇在生日派对上，拥吻的画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