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林家领养的孤儿,从小就是林晚的替罪羊。
养父的皮带和养母的指甲,是我童年的全部记忆。
林晚是唯一对我好的人,她偷偷给我上药,骂他们“禽兽不如”。
十八岁生日那晚,养父闯进我房间,养母在门外冷笑:“反正不是亲生的。”
我缩在角落,一个冰冷的机械音在脑中响起:“审判天平系统激活,请选择复仇模式。”
林晚踹开门,眼睛血红:“爸,妈,你们真让我恶心!”
她拉起我的手:“姐,我们让他们把欠你的,连本带利吐出来。”
养父的生意伙伴突然集体翻脸,养母的贵妇圈流传着她偷情的视频。
他们跪在碎玻璃上求饶时,林晚笑着问我:“姐,解气吗?”
我看着他们扭曲的脸,第一次觉得呼吸如此顺畅。
第一章
皮带抽在背上,火辣辣的疼。
我咬紧牙关,没吭声。厨房瓷砖冰凉,硌着膝盖。养父林国栋的唾沫星子喷在我头顶。
“小贱种!晚晚的玉镯你也敢碰?那是她奶奶传下来的!”
那镯子,是林晚自己摔的。她怕挨骂,手指头一点,就点中了我。老戏码。
“爸,算了。”林晚的声音从客厅飘过来,软软的,没什么力气,“别气坏了身子。”
她总是这样。事后偷偷给我塞药膏,小声骂他们“禽兽不如”。可当皮带抽下来时,她只会躲开。
养母王美娟尖利的声音插进来:“算?凭什么算!这野种就是欠收拾!吃我们的,喝我们的,手脚还不干净!”
皮带又扬起来。破空声。
我闭上眼。后背的旧伤疤突突地跳,像无数条蜈蚣在爬。习惯了。孤儿院的阿姨说过,被林家领养是我的福气。狗屁福气。这福气是鞭子抽出来的,是饿出来的,是关在黑屋子里哭哑了嗓子换来的。
“啪!”
皮带没落下来。
我睁开眼。林晚挡在我面前,细瘦的胳膊架住了林国栋的手腕。她脸色有点白,但眼神很硬。
“爸,”她声音不高,压着火,“镯子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不关她的事。”
林国栋一愣,随即暴怒:“你滚开!反了你了!替这野种说话?”
“我说了,是我摔的!”林晚声音拔高,寸步不让,“你打她有什么用?打死她,镯子能回来?”
王美娟冲过来,尖长的指甲差点戳到林晚脸上:“晚晚!你昏头了?为了这么个东西跟你爸顶嘴?她给你灌什么迷魂汤了?”
“妈!”林晚猛地甩开王美娟的手,力气大得惊人,“你们够了!天天打,天天骂,有意思吗?她也是个人!”
空气死寂。
林国栋和王美娟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们的宝贝女儿。我也看着她。她胸口起伏,像只被激怒的小兽。她从来没这样过。
林国栋的脸由红转青,由青转黑。他一把推开林晚,皮带再次指向我,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好,好!你们姐妹情深是吧?行!今晚别吃饭!都给我滚回房间反省!”
林晚扶起我。她的手在抖,很凉。我们沉默地穿过客厅,身后是王美娟压低的、淬了毒般的咒骂:“……养不熟的白眼狼……两个都是……”
房门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声音。
狭小的储物间,我的“房间”。霉味和灰尘味。林晚熟门熟路地从我枕头下摸出药膏,掀开我后背的衣服。新伤叠着旧伤,一片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