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小时候最喜欢的玩具同款，信息同样来自他的旧账号。
第三天，我趁着在餐厅与他擦肩而过的瞬间，在他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低语了一句。
“溪溪说，你的身上，有股腐烂的味道。”
那一瞬间，我清晰地看到，张明宇的身体猛地僵住，瞳孔因为恐惧而剧烈收缩。
他回过头，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惊骇和难以置信。
我却对他露出了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仿佛刚才那句话，只是一个疯子的呓语。
从那天起，张明宇彻底变了。
他开始失眠，整夜整夜地做噩梦。
他变得极度敏感，一点点声响都能让他惊跳起来。
他开始拒绝进食，说食物里有毒。
他甚至开始出现幻觉，对着空无一人的角落大喊大叫，说他看到了林溪，看到了那个被他毁掉的女孩，浑身是血地站在那里看着他。
他真的“发病”了。
而且，比他父母为他伪造的病情，要严重一万倍。
张氏夫妇快要疯了。
他们花天价把儿子送进来“治疗”，结果却越治越“疯”。
他们终于找到了我。
在诊所的会客室里，张太太再也维持不住她的贵妇风度，指着我的鼻子尖叫。
“是你！都是你这个疯子干的！你到底对我儿子做了什么！”
我坐在沙发上，手里正摆弄着一个魔方，闻言，抬起头，无辜地眨了眨眼。
“我？”
我指了指自己，满脸困惑。
“我只是想帮助我的‘同类’啊。”
我将手里装好的魔方递到她面前，像个邀功的孩子。
“你看，我还学会了这个呢。我只是想和他分享我的快乐，我们精神病人，不都是这样互相‘沟通’，互相‘治愈’的吗？”
“你……”
张太太气得浑身发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张先生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审视和怀疑。
他似乎开始意识到，我这个“疯子”，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但我不在乎。
我看着他们焦头烂额、束手无策的样子，内心涌起一股阴冷的、残忍的快感。
你们不是最擅长用“精神病”这把武器吗？
现在，尝尝被这把武器，反噬的滋味吧。
我要的，不是让他坐牢。
我要的，是让他亲身体验我女儿经历过的，那种无边无际的恐惧和绝望。
我要让他在自己编织的“精神病”牢笼里，度过余生。
这，才是对他最致命的惩罚。
06
张明宇的病情，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急剧恶化。
他不再是那个在法庭上得意洋洋的富家子，而是成了一个真正的、被恐惧和幻觉折磨的病人。
这件事，很快就传了出去。
“张氏集团公子精神失常，入住顶级诊所病情反而加重”，这样的标题，成了财经版和娱乐版的头条。
随之而来的，是张氏集团股价的连续下跌。
那些原本趋炎附势的合作伙伴，也开始变得观望和疏远。
毕竟，谁愿意和一个未来可能由“疯子”继承的家族企业，深度捆绑？
张家的声誉，一落千丈。
华丽的别墅里，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欢声笑语，取而代之的，是日复一日的争吵和互相指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