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他的是冰冷的拒绝。
林非凡的团队已经在收拾东西，准备跑路。
就在这时，几辆黑色迈巴赫悄无声息地驶来，停在这片破败之外。一行西装革履、气场慑人的精英下车，为首的正是那位李贺口中的“张总”，此刻他神色紧张，甚至带着敬畏。
他们目标明确，径直走向片场最混乱的角落——
沈肆正坐在一个小马扎上，低头扒拉着冷透的盒饭里唯一的土豆块。
张总在无数道惊疑的目光中，走到沈肆面前，九十度深鞠躬，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沈先生！终于找到您了！集团全球联席会议已持续七十二小时，北美、欧洲分部出现异常波动，多项千亿级别的并购案亟待您裁决！属下无能，扰您清静，恳请您务必立刻回去主持大局！”
哐当。周围人手里的塑料饭盒掉在地上。
全场死寂。只有风卷着地上的废纸，发出沙沙的声响。
所有人的表情都凝固了。李贺张着嘴，手里的对讲机滑落在地。林非凡脸上的墨镜歪斜，露出惊骇的眼睛。王副导的保温杯“啪”地落地，热水溅了一裤腿。那些讨薪的人们也仿佛被施了定身术。
沈肆缓缓抬起头，脸上那层卑微惶恐如同被风吹散的薄沙，瞬间消失不见，只剩下极致的平静，深不见底，重压无形。
他拍了拍戏服上的灰尘，极轻地笑了一声。
这笑声像鞭子，抽醒了所有人。
李贺第一个连滚带爬地冲过来，脸上的谄笑几乎扭曲：“沈先生！天呐！我有眼无珠！我该死！我嘴贱！”他说着，竟真的抬手抽自己嘴巴。
林非凡也挤过来，脸色苍白，惊慌失措：“沈总！误会！一切都是误会！我年轻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我一直…一直特别崇拜您！这戏……”
王副导腿软得几乎要跪下：“沈先生…我…我就是条狗…汪汪…您别跟我一般见识……”
工作人员和群演们屏住呼吸，瞪大眼睛，看着这魔幻现实主义的一幕。
沈肆缓缓站起身，高大的身形带着天然的睥睨。他无视了眼前所有的谄媚，目光掠过那群依旧保持着鞠躬姿态的下属。
“波动？”他开口，声音冰冷而玩味，“是我太久没回去，有人把规矩都忘了，还是你们已经无能到需要我亲自回去擦屁股的程度？”
张总冷汗涔涔：“属下无能！只是这次情况复杂……”
沈肆一摆手，截断他的话。
他目光投向面如死灰的李贺和瑟瑟发抖的林非凡，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弧度。
“演戏，”他慢悠悠地说，每个字都像敲在人心上，“确实挺有意思。”
他开始解那件脏污戏服的盘扣，动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