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整场会议，林婉儿都像一尊蜡像般坐在角落，眼神空洞，面无血色。我谈笑风生，挥斥方遒，规划着星漫传媒的未来蓝图，仿佛她根本不存在。
我知道，她的大脑此刻一定是一片空白。那个被她鄙夷为“跟不上步伐”的男人，那个被她用二十万“补偿”就打发掉的“煮夫”，怎么会摇身一变，成了她未来事业的主宰者？
这不符合逻辑，这颠覆了她的认知。
会议结束后，所有高层都带着敬畏和兴奋的神情离开，只有林婉儿和王姐被我留了下来。
王姐早已从林婉儿的失态中猜到了什么，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姜……姜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林婉儿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充满了颤抖和质问，“天穹资本？星漫传媒？你……”
“我什么？”我端起桌上的茶，轻轻吹了口气，“林影后，我们昨天已经离婚了。现在，我是你的老板。在公司，我希望你能称呼我‘姜总’。”
“你一直在骗我？”她尖叫起来，情绪失控，“这三年来，你都在演戏？”
“骗你？”我笑了，笑得有些冷，“我从没说过我一无所有，不是吗？是你自己，用你那高高在上的眼光，给我贴上了‘废物’的标签。是你自己，认为我只配待在厨房里。林婉儿，是你自己的虚荣和傲慢，蒙蔽了你的双眼。”
我站起身，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对了，还有一件事忘了通知你。”我俯下身，在她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道，“根据你的合约，作为公司力捧的‘一姐’，你将兼任我的私人秘书，负责我的日常行程。这样，我们就能更方便地……讨论工作了，不是吗？”
林婉儿的身体猛地一僵，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秘书？
这比杀了她还让她难受。这意味着，她曾经最看不起的人，如今可以对她呼之则来，挥之则去。她的所有行程、所有资源，都将捏在我的手里。
“你……你无耻！”她咬着牙，眼中充满了屈辱和愤怒。
“这是公司的安排，林秘书。”我直起身，恢复了淡漠的表情，对一旁的王姐说道，“王经济，带林秘书去熟悉一下她的新工作环境吧。我的办公室旁边，给她准备了一间休息室。”
王姐哪里敢说半个不字，连连点头，拉着失魂落魄的林婉儿走了出去。
看着她们狼狈的背影，我没有丝毫快感，只有一片冰冷的平静。
林婉儿，你以为这就结束了吗？不，这只是开胃菜。你和苏铭宇加诸在我身上的一切，我会连本带利地，一一讨还。
接下来的几天，对林婉儿而言，无疑是地狱般的煎熬。
她真的成了我的秘书。
每天早上，她要在我上班前，为我准备好当天需要的文件和一杯手磨咖啡。要知道，结婚三年，都是我每天变着花样为她准备早餐。
开会时，她要站在我身后，为我做会议纪要。我讨论的每一个决策，都关乎着她未来星途的走向，而她只能旁听，没有半点发言权。
有一次，我故意让她去处理一堆粉丝信件，那些曾经是她最珍视的东西，如今却成了她繁琐的工作。我看到她坐在秘书的隔间里，一封一封地拆着，眼圈发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