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那个人是谁，我只知道他很可怕。”
“我今天看到……看到顾言了，他就在我家门口，他想进来……”
“我不敢开门，我怕他杀了我灭口！”
我一边说，一边死死地抓住江辰的衣袖，仿佛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求求你，保护我！”
我的演技，此刻已经炉火纯青。
一个被卷入凶案，被凶手盯上，惊慌失措的可怜女孩形象，被我演绎得淋漓尽致。
江辰的眼神，果然柔和了一些。
他沉默了片刻，轻轻地把我的手从他衣袖上拿开。
“我们会派人保护你的。”
“但是，你也必须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们。”
我拼命点头。
“我说，我什么都说！”
“我……我其实不是听到了什么，我是……看到了！”
事到如今，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
我必须给自己塑造一个更具说服力的“目击者”身份。
“那天晚上，我睡不着，听见隔壁有动静，就……就从猫眼里往外看……”
“我看到……看到苏晴姐和一个男人在走廊上拉扯……”
“那个男人，戴着帽子和口罩，看不清脸，但他手里……好像拿着一个什么东西，黑乎乎的……”
“后来他们就进屋了，再后来……我就听到了东西摔碎的声音。”
我编造了一个半真半假的谎言。
既解释了我为什么知道“凶器”，又把自己从“偷听者”变成了“目击者”，增加了话语的可信度。
最重要的是，我模糊了凶手的形象，不再死咬着顾言不放。
江辰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我。
等我说完，他才问道：“你为什么不早说？”
“我害怕！”我立刻接话。
“我怕被报复！所以我才想用匿名的方式把线索告诉你们，我没想到会查到我……”
这个解释，合情合理。
江辰点了点头，似乎是接受了我的说法。
“你放心，在你家门口，我们会安排24小时的警力保护。”
“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跟我们回警局，做一个详细的笔录。”
我松了口气，立刻点头答应。
至少，暂时安全了。
我跟着江辰走出公寓楼，一辆警车已经等在楼下。
就在我准备上车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突然瞥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马路对面，一棵大树的阴影下，顾言正静静地站在那里。
他没有看我，也没有看江辰，只是低着头，像是在看手机。
路灯的光落在他身上，投下一道长长的影子。
他明明什么都没做，可我却感到一股莫名的寒意。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巧合吗？
就在这时，另一个人影，从旁边的暗巷里走了出来，快步走到了顾言身边。
那是一个女人。
身材高挑，穿着一身黑色的连衣裙。
她走到顾言身边，递给了他一样东西，然后两人低声交谈了几句。
因为距离太远，我看不清那女人的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