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开学第一天，就被校董的儿子推进了喷泉池。
我带女儿讨说法，校董夫人轻飘飘一句：“小孩子不懂事，五万块，这事算了。”
第二天，校董儿子又剪掉了我女儿的头发。
丈夫顾伟拦住要报警的我：“老婆，他爸是我最大的客户，忍忍吧。”
开学典礼上，校董作为特邀嘉宾上台发言。
他突然把我女儿叫上台，当着全校师生的面，搂着她的肩膀。
“我儿子很喜欢顾呦呦同学，我们两家决定亲上加亲。”
“等呦呦成年，就嫁给我儿子做妻子！”
台下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我气得浑身发抖。
丈夫却在我身边激动地拉着我，脸上是将要攀上高枝的谄媚。
“老婆，你听到了吗？校董亲口说的！咱们家呦呦要当豪门太太了！”
1
我猛地甩开顾伟的手，胸口剧烈起伏。
“顾伟，你疯了？你女儿才六岁！他儿子是个什么东西你不知道吗？”
“他把呦呦推进喷泉水池！他剪掉呦呦的头发！你现在跟我说这个？”
顾伟的笑容僵在脸上，随即换上一副不耐烦的神情。
“南舒！你能不能分清轻重？小孩子打打闹闹不是很正常吗？”
“赵公子那是喜欢我们呦呦！这是天大的福气！你别不识抬举，在这里给我丢人现眼！”
“丢人现眼？”我气笑了。
“你把我女儿的尊严放在地上让别人踩，就为了一纸合同？”
开学典礼结束，宾客散场。
校董赵宏搂着他那个肥头大耳的儿子赵天，在他老婆王丽的簇拥下朝我们走来。
王丽捏着嗓子，用一种施舍的语气开口。
“呦呦妈妈，别站着了，刚才在台上，我们家老赵就是开个玩笑，活跃一下气氛。”
她嘴上说着玩笑，眼睛里的轻蔑却毫不掩饰。
“不过啊，我们家天儿，是真的很喜欢呦呦。小孩子嘛，喜欢谁就爱欺负谁，不懂事。”
她说着，从爱马仕包里拿出一个红包，塞到呦呦的校服口袋里。
“这里是十万块，就当是我们天儿给呦呦的零花钱。”
“以后两个孩子要多亲近亲近，小孩子的情谊，最纯粹了。”
顾伟的腰弯得更低了：
“赵夫人您太客气了！这是呦呦的福气！是我们高攀了！”
赵天躲在赵宏身后，冲着呦呦做了一个剪刀的手势，又吐了吐舌头，满脸的恶意。
呦呦吓得往我身后缩。
我把呦呦护在身后，直视着王丽。
“赵夫人，玩笑不是这么开的。我女儿受到的惊吓，岂是十万块能弥补的？”
“至于亲近，我看就不必了。我怕你儿子下次，就不是剪头发那么简单了。”
王丽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2
“顾太太，你这是什么意思？给你脸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家那点底细，顾伟的公司，还不是指着我们家老赵吃饭？我儿子看得上你女儿，是你们祖上积德！”
“一个赔钱货而已，装什么金枝玉叶？我告诉你，今天这个亲，我们赵家是定下了！由不得你同不同意！”
顾伟脸上焦急，他猛地拽我一把。
“南舒！你胡说什么！快给赵夫人道歉！”
我看着他，冷声道：“顾伟，如果今天被剪掉头发，被推进喷泉的是我，你也会让我忍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