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是咬着牙问。
“离婚。”
我吐出两个字，清晰无比。
“签了字，你带着你的沈医生立刻滚出我的视线，至于你们是双宿双栖还是同归于尽，我觉不干涉。”
“如果我不签呢？”
“那我们就继续耗着。
我凑近他，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看看是你先护她周全，还是我先让她精神失常，或者……看看你藏在暗处的那些人，能不能时时刻刻提防住我。”
他眼底翻涌着剧烈的愤怒，良久，他甩开我的手：
“你做梦。”
说完，转身下楼，吩咐保镖：
“加派人手，看好太太和沈医生，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准离开别墅半步。”
他又把我关了起来，但这一次，却连同他的心上人一起。
这座豪华的别墅，彻底成了一座气氛诡异的牢笼。
我和沈夕瑶，还有季寒修，三个人之间的战争，在这方寸之地蔓延。
5
晚餐时分，气氛压抑得令人胆寒。
长长的餐桌，季寒修坐在主位，我坐在他对面，沈夕瑶坐在他右边，离他的位置最近，离我最远。
方便季寒修时时刻刻保护她。
菜肴精致，却没有人有胃口。
沈夕瑶小口吃着，眼神时不时怯懦地瞟向我，又快速低下头。
季寒修试图给她夹菜，她却是像受惊一般，猛地一缩手，筷子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对、对不起……”
她慌忙道歉，眼圈又红了。
季寒修的脸色瞬间沉下，看向我：
“你又吓她了？”
我放下刀叉，慢条斯理地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缓缓道：
“是又如何？”
季寒修的眉蹙起，还要说什么，忽然，他的一个手下快步走进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季寒修的脸色微变，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
随即对沈夕瑶温声道：
“我有点事要处理，你先吃。”
不等沈夕瑶挽留，便匆匆起身离开。
餐厅里只剩下我和沈夕瑶。
她坐立不安，也想起身离开。
“沈医生。”
我开口叫住她，她身体一僵。
我微笑着问：
“鲨鱼好看吗？”
沈夕瑶猛地抬头看我，嘴唇颤抖：
“季太太，我、我真的没想过要取代您……”
“没想过？”
我轻笑。
“没想过会陪着别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