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修最爱我那年,为了救我,单枪匹马杀进匪窝,被人连开三枪、砍了整整十八刀。
所有人都说他爱惨了我。
可直到我的心理医生沈夕瑶出现。
他开始陪着她看午夜场的电影,喝同一杯咖啡,做尽情侣之间该做的事。
下人向我打报告时,我面无表情拟好离婚协议书,又约见了沈夕瑶。
她知性美丽,我将照片扔在她面前时,她难堪得下跪流泪,求我不要和季寒修离婚,她会马上离开。
季寒修得知消息后,火急火燎地赶回别墅,看到心上人下跪,将枪抵在了我的太阳穴。
我冷笑一声:
“看来离婚和丧偶之间,季先生已经做出了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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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从来都不是省油的灯,我的人也不是。
季寒修举起枪的那一刻,身边的仆人、管家全部卸下伪装,齐齐将枪指向季寒修。
季寒修气笑了:
“什么时候的事?”
我勾起浅笑:
“从你把我关在这座别墅起就该想到了,我最擅长的便是收买人心。”
我得病以来,季寒修就几乎将我软禁在这里。
没有其他的原因,他担心外面的人和事会刺激我的病情,于是就只留下几个心腹来伺候我。
但他绝不会想到,就是这几个心腹,会成为刺向他的尖刀。
他如今不带人闯进这里,既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我。
“好本事。”
他一边点头一边后退,手里的枪渐渐放下。
我看着那把上了膛的手枪,心里一阵苦涩。
谁敢相信,当年那个为了我只身闯匪窝的男人,仅仅只是因为心爱的女人在我这里受了委屈,就将枪对准了我。
我极力平复自己的情绪,深吸一口气,将离婚协议书推了过去,道:
“既然放下了枪,就把这个签了吧。”
他冷哼一声,撕碎协议。
“不可能。”
看到一地的纸屑,我也气笑了:
“为什么?你我都走到了这一步,难不成还是因为可笑的旧情?”
他没有回话,径直走向跪在地上的沈夕瑶,将她扶起,嗓音温柔:
“你不需要向任何人下跪。”
我看着这对恩爱的鸳鸯,气不打一处来,垂在身侧的手做了个手势,身后的管家和女仆立马得令,一个擒住季寒修,一个一脚踹在沈夕瑶的膝窝,瞬间就将他们俩分了开来。
沈夕瑶再次跪了下来,只不过这次是被迫的。
“既然要向我下跪,就要等到我气消才能起来!”
我捏紧她的下颌,居高临下道。
另一边的季寒修被人碰到的那一刻,身体比意识先做出反应,立刻和管家扭打在一起。
管家不敌季寒修,被按在茶几上磕破了两颗牙,又断了一只手。
等确定管家不能再反抗,他作势就冲向我们这边。
“宋知语!你欺人太甚!”
他双眼猩红,怒火烧得正旺,颇有当年杀入匪窝的样子。
不过他忘了这是在什么地方,我只要打个响指,就会有无数的真理瞄准他。
于是,他一腔的怒气硬是被二楼冲入的拿着枪的一队人马浇灭。
这次对准的除了他,还有沈夕瑶。
毕竟他当年可是一个人杀穿了匪窝,就算他不怕,也该考虑沈夕瑶。
果不其然,从没见过这种大场面的心理医生当即就被吓软了腿,瘫在地上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