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修的眉眼瞬间沉下来。
“你来做什么?”
我笑了笑:
“当然是来欣赏你的惨状。”
“顺便,离个婚。”
我将重新拟好的离婚协议书扔在季寒修身上。
他却不甚在乎:
“没手,签不了。”
我当即气笑:
“季寒修,我们这样有意思么?”
“你难道甘愿让沈医生当一辈子小三?”
我说出这话后,沈夕瑶的眼眶颤抖,也开始劝季寒修:
“寒修……要不……你签了吧?”
季寒修却无动于衷:
“我死,都不可能签。”
下一秒,我举起枪对准他的太阳穴:
“那你就死好了。”
“要知道,我可没什么耐心陪你们耗下去,你了解我的。”
季寒修笑得无畏:
“来,往这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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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季寒修的挑衅,我直接扣下了扳机,却在千钧一发之际,被另一颗子弹精准地射歪了枪管。
“砰!”
手腕被震得发麻,手枪脱手飞出,撞在墙壁上落下。
我的子弹只堪堪擦过季寒修的额头,渗出几滴血珠。
我猛地转头看向另一颗子弹来源,是病房窗外对面大楼的某个窗口的狙击枪。
几乎是同时,病房门被猛地撞开,一群保镖与我安排在门外的人发生了短暂的交火。
但很快,我的人就被压制了下去。
为首的保镖走到季寒修床边,低声道:
“先生,抱歉,来迟了。”
季寒修脸上那求死的表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冷静,尽管他脸色依旧苍白。
他慢条斯理地开口:
“现在,是你的人放下枪了。”
我深吸一口气,知道此刻硬碰硬毫无胜算。
沈夕瑶似乎被这接连的枪声吓得几乎晕厥,瘫软在椅子旁,无声地流泪。
季寒修将沈夕瑶护在了身后,温声道:
“别怕,我在。”
而后盯着我,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
“把离婚协议书撕了。”
我没动。
他轻笑一声,对保镖使了个眼色。
一个保镖立刻上前,粗暴地把离婚协议书递到他面前。
季寒修用那双打着石膏的手,夹着文件,眼神里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
“撕掉它,或者,我让你亲眼看着你那个忠心的管家另一只手也断掉。”
说着,一个保镖押着陈叔走上前。
他顿了顿,补充道:
“还有,阿瑶受惊了,需要静养,从今天起她就住进别墅休养。”
我瞳孔骤缩:
“季寒修!”
“怎么?”
他挑眉,额角的血迹让他看起来有几分狼狈,却更显狰狞。
“我的别墅,让谁住,还需要你的批准?”
“你把她放在我面前,是嫌我们之间还不够恶心吗?”
我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恶心?”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
“原来我们的婚姻在你眼里就只剩恶心了吗?既然这样,那不如就恶心到底。”
他猛地用力,尽管动作缓慢,还是将那叠离婚协议书撕成了两半,扔在我脚下。
“滚回去,看好你的人,也照顾好我的人。”
“在我出院之前,别再让我听到任何我不想听到的消息,否则……”
他没有说下去,然而威胁的气味却弥漫在空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