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的眼睛亮了一下。十年前的官司，失踪的富商，这会不会和现在的命案有关？
他正想再追问，就听到院门外传来一个怯生生的声音：“捕、捕头大人，我、我有话要说。”
沈砚和苏晚对视一眼，朝着院门口望去。只见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头，背着一个杂货铺的布袋子，颤颤巍巍地站在门口，脸上满是犹豫和恐惧。
“你是谁？有什么话就说吧。” 沈砚说道。
老头咽了口唾沫，走进院子，低着头，不敢看沈砚的眼睛：“我、我是镇上杂货铺的周老栓。昨天晚上，我、我看到了一些东西，可能和李三郎的死有关。”
沈砚精神一振：“你看到了什么？慢慢说，不要急。”
周老栓抬起头，眼神里满是恐惧，声音发颤：“昨天晚上，我起夜，走到院子里的时候，正好看到一道黑影，从李三郎家的院墙上跳了下来。那黑影跑得很快，一下子就钻进了旁边的巷子里，我没看清他的脸，只看到他穿着一身黑衣服，个子很高。当时我还以为是小偷，想喊人，可又怕被小偷报复，就没敢出声。没想到，今天早上就听说李三郎死了……”
他说着，身体不由自主地抖了起来：“大人，您说，那黑影会不会就是…… 就是索命的鬼啊？”
沈砚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追问道：“你看清楚那黑影是男是女了吗？有没有看到他手里拿着什么东西？”
周老栓仔细回想了一下，摇了摇头：“没看清，那黑影跑得太快了，而且天太黑，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手里好像没拿什么东西，是空着手的。”
沈砚点点头，又问了几个细节，周老栓都一一作答，只是语气里的恐惧始终没有散去。
等周老栓走后，沈砚看着苏晚，说道：“苏姑娘，你觉得，这案子真的是鬼做的吗？”
苏晚沉默了一下，说道：“大人，我是医者，只相信病症和药理，不相信鬼神。可这四起命案，实在太诡异了，除了鬼神，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别的解释。”
沈砚却摇了摇头：“不，一定是人做的。所谓的‘鬼喊名’，不过是凶手用来掩人耳目的手段。周老栓看到的那个黑影，就是最好的证明。凶手肯定是利用了镇上人的迷信心理，制造出‘鬼索命’的假象，掩盖自己的罪行。”
他顿了顿，眼神变得锐利起来：“现在，我们有两个线索。第一，十年前李三郎和赵德发的官司，以及赵德发的失踪。第二，周老栓看到的那个黑影。接下来，我们要做的，就是从这两个线索入手，查出真相。”
苏晚看着沈砚坚定的眼神，心里莫名地安定了下来。她点了点头：“大人，若是需要我帮忙，随时可以去医馆找我。我知道一些镇上的事情，或许能帮上忙。”
沈砚微微一笑：“多谢苏姑娘。那这具尸体，就先劳烦你处理一下，我派人去通知死者的亲属，再去查一下赵德发的下落。”
苏晚应了一声，开始收拾药箱，准备处理尸体。
沈砚走出正房，院子里的围观人群还没有散去，一个个都用期待的目光看着他。他清了清嗓子，说道：“大家放心，这案子并非鬼神所为，而是人为作案。本官一定会尽快查出凶手，还青溪镇一个太平。从今天起，晚上尽量不要出门，若是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不要应答，立刻关好门窗，有任何异常，随时去捕头衙找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