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人群里传来一阵低低的议论声,有人半信半疑,有人却像是看到了希望,脸上的恐惧少了几分。

沈砚没有再多说,转身走出了小院,骑上瘦马,朝着捕头衙的方向走去。

夜色更浓了,风刮得更紧了,卷起地上的落叶,打在沈砚的身上。他抬头望了望漆黑的夜空,眼神坚定。不管这案子背后隐藏着怎样的阴谋,他都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而此时,在青溪镇的某个阴暗角落里,一道黑影正静静地站着,看着沈砚远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风吹过,黑影的衣袍飘动,露出了一只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手里握着一个小小的哨子,哨子上刻着一个模糊的 “林” 字。

第二章:旧怨浮现

沈砚回到捕头衙时,天已蒙蒙亮。衙署不大,只有一个老衙役和两个年轻捕快当差。老衙役姓孙,头发花白,见沈砚回来,连忙端上一碗热粥:“大人,您一晚上没歇息,快喝点粥暖暖身子。这青溪镇的案子邪乎得很,您可得多保重。”

沈砚接过粥碗,暖意顺着指尖蔓延到四肢百骸,连日赶路的疲惫消散了几分。他喝着粥,问道:“孙伯,你在青溪镇待了多少年了?”

“算上今年,整整三十年了。” 孙伯叹了口气,“想当年,青溪镇多热闹啊,河面上满是商船,街上叫卖声不绝于耳。可自从两个月前出了‘鬼喊名’的事,镇子就成了这副死气沉沉的模样。”

“那你对赵德发还有印象吗?十年前,他和李三郎打过一场土地官司。” 沈砚话锋一转,切入正题。

孙伯愣了一下,随即点头:“怎么能不记得?赵德发以前是镇上的大富商,开了好几家绸缎庄,为人豪爽,就是性子有些急躁。十年前,他看中了李三郎家那块临河的地,想用来盖新的绸缎庄,可李三郎死活不肯卖。后来两人闹到了县衙,李三郎不知找了什么关系,最后竟然赢了官司。赵德发气不过,没过多久就把镇上的产业都变卖了,之后就没了音讯。有人说他去了京城,也有人说他欠了高利贷,被人沉了河。”

“那你知道,当时那场官司,李三郎找的是什么关系吗?” 沈砚追问。

孙伯皱着眉头想了半天,摇了摇头:“不清楚。李三郎就是个普通的搬运工,没什么背景,当时大家都觉得他赢不了。可最后县衙却判他胜诉,不少人都觉得奇怪,但也没人敢多问。”

沈砚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问道:“那林秀这个名字,你听过吗?”

“林秀?” 孙伯的脸色突然变了,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大人,您怎么会问起她?”

“我也是偶然听到这个名字,想了解一下。” 沈砚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孙伯的反应。

孙伯叹了口气,走到门口,看了看外面没人,才压低声音说道:“林秀是十年前镇上最美的姑娘,不仅长得好看,还心地善良,经常帮着邻里做些针线活。当时赵德发很喜欢她,想娶她做妾,可林秀不愿意,说自己已经有了心上人。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有人说林秀和一个外地商人有染,还拿出了所谓的‘证据’。那外地商人跑了,林秀百口莫辩,被镇上的人指指点点。没过多久,她就投河自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