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志平站在一旁，一言不发。
晚上，我躺在客房的床上，回想今天拍到的证据。
手机突然震动，是刘阿姨发来的消息：
「今天的事我听说了，你还好吗？」
我犹豫了一会儿，回复：
「我发现了柳白萍出轨的证据。」
消息刚发出，刘阿姨立刻打来电话：“什么证据？”
我简单说了聊天记录的事。
“保存好，“她压低声音，“还有，开始记录他们说的话，以后有用。”
挂掉电话，我下载了一个录音软件。
夜深了，整栋房子安静下来。我轻手轻脚地走到主卧门口，贴着门听里面的动静。
“…她今天进我房间了，“柳白萍的声音，“会不会发现了什么？”
“她能怎样？”章志平不以为然，“没工作没存款，离了我她活不下去。”
“早点赶她走吧，“柳白萍说，“梓修女朋友要搬进来住了。”
“再等等，等房产过户完…”
我悄悄退回客房，打开手机录音功能，放在枕头下。
第二天早餐时，章梓修宣布：“我女朋友下个月搬来住，宋暖，你把房间腾出来。”
我抬头：“我住哪儿？”
“储藏室啊，“他理所当然地说，“反正你也不占地方。”
章志平低头喝粥，没有反对。
“好。”我轻声回答。
饭后，我主动收拾碗筷，表现得格外温顺。
柳白萍满意地笑了：“早这么听话多好。”
我回以微笑，眼神却不再闪躲。
晚上，我对着卫生间的镜子练习那个笑容。
嘴角上扬，眼睛却冰冷。
镜子里的女人，正在学会伪装。
5
凌晨三点的电话铃声像刀一样划破黑夜。
我摸索着抓起手机，屏幕上显示“章志平“三个字。
“喂？”我的声音还带着睡意。
“是志平妻子吗？”一个陌生女声，“您丈夫突发中风，现在在人民医院急诊科。”
我瞬间清醒，手指攥紧了被子：“严重吗？”
“暂时稳定了，需要家属过来。”
挂掉电话，我冲出门，敲响主卧的门。
“柳白萍！志平中风住院了！”
门开了，柳白萍披着睡袍，一脸不耐烦：“大半夜的吵什么？”
“医院让我们过去。”我急促地说。
她打了个哈欠：“你先去，我明天再来。”
门在我面前关上了。
我独自站在漆黑的客厅里，手指冰凉。
人民医院急诊科灯火通明。
章志平躺在推床上，半边脸歪斜，嘴角有口水痕迹。
“轻度中风，“医生翻着检查单，“需要住院观察。”
我办理了入院手续，坐在病床边守到天亮。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照进来时，章志平醒了。
他的右眼无法完全睁开，右手无力地垂着。
“水…”他含糊地说。
我扶他起来喝水，水从他歪斜的嘴角流下，打湿了病号服。
“别急，慢慢来。”我用毛巾擦干他的下巴。
他的左眼盯着我，里面有种奇怪的情绪。
护士来查房时，柳白萍才姗姗来迟。
她穿着精致的连衣裙，妆容一丝不苟，手里拎着名牌包。
“老公！”她一进门就扑到床边，“你怎么这样了？吓死我了！”
章志平的眼睛亮了起来，歪斜的嘴角试图上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