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着对裴骁说:“厉承烬那个蠢货,到死都不知道他爸妈的车祸是我安排的。” 再睁眼,我回到了三年前。 看着监控里苏萦和裴骁在别墅泳池里调情,我拨通了电话。 “裴骁,你挪用公款赌球的证据,够你坐穿牢底。” “苏萦,你爸妈当年收买司机害死我父母的录音,也该见光了。”
第一章
手机屏幕碎裂的蛛网纹路下,苏萦那张漂亮到极具欺骗性的脸,正隔着视频通话的窗口,对我露出一种混合着不耐与轻蔑的表情。背景音里,水声哗啦,还有男人低低的笑语,黏腻得让人反胃。
“厉承烬,你烦不烦?我在做SPA,手机进水了!”她蹙着精致的眉,语气是惯常的、对我独有的那种施舍般的不耐烦,“这点小事你自己处理不行吗?非要找我?”
小事?我盯着屏幕上她颈侧那抹新鲜的、被水汽蒸腾得愈发明显的暧昧红痕,还有她身后磨砂玻璃门隐约透出的、属于另一个男人的高大轮廓——裴骁。一股冰冷的、带着血腥味的滔天恨意,瞬间冲垮了理智的堤坝,几乎让我捏碎掌心的手机。
就是这张脸,这个女人!在我死前,她也是这样,隔着手机屏幕,用最轻蔑的语气,和裴骁一起,宣判了我的死刑,顺便嘲笑着我至死不知的父母“意外”真相!
“SPA?”我的声音出乎意料的平静,甚至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只有我自己知道,这平静下面是即将喷发的火山,“苏萦,你做的SPA,是裴骁亲手给你推的精油吗?效果怎么样?够不够‘深入’?”
视频那头,苏萦脸上的不耐瞬间僵住,像是被按了暂停键。她瞳孔猛地一缩,那点轻蔑被猝不及防的惊慌取代,下意识地,她飞快地侧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玻璃门,仿佛想确认那模糊的影子是否足够安全。
“你…你胡说什么!”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色厉内荏的尖利,“厉承烬,你是不是疯了?裴骁他…他怎么可能在这里!你少血口喷人!”
“血口喷人?”我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在空旷的书房里显得格外瘆人,“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吗?比如,三分钟前,你们在恒温泳池里,他是不是夸你新买的泳衣很衬你的肤色?再比如,十分钟前,在二楼客房的浴室里,他是不是说,最喜欢你锁骨下面那颗小痣?”
我每说一句,苏萦的脸色就白一分,最后几乎褪尽了血色,嘴唇哆嗦着,像见了鬼一样死死盯着屏幕里的我。她身后的磨砂玻璃门被猛地拉开,裴骁那张带着水汽、英俊却写满惊疑的脸出现在画面边缘。他只围着一条浴巾,精壮的上身还挂着水珠,眼神锐利地扫向苏萦的手机。
“承烬?”裴骁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试图挤出他惯常的、无懈可击的温和假面,“你误会了,我和萦萦只是……”
“只是什么?”我打断他,目光像淬了冰的刀子,隔着屏幕钉在他脸上,“只是在我斥巨资打造的‘爱巢’里,在我的恒温泳池里,在我的客房浴室里,一起探讨人体SPA的奥秘?裴骁,你这‘兄弟’当得可真够意思,帮我照顾老婆照顾到床上去了?”
“厉承烬!”苏萦终于尖叫起来,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所有的伪装在铁一般的事实面前彻底崩溃,“你监视我?!你这个变态!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