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态?疯子?”我咀嚼着这两个词,嘴角勾起一抹残忍至极的弧度,“比起你们这对处心积虑、谋财害命的狗男女,我这点‘小爱好’,算得了什么?”
“你什么意思?”裴骁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眼神阴鸷。
“意思就是,”我慢条斯理地拿起桌面上另一部处于通话状态的手机,对着屏幕晃了晃,清晰地看到裴骁和苏萦的瞳孔同时剧烈收缩,“裴骁,你挪用‘骁承资本’项目款去填你境外赌球窟窿的证据,包括你伪造我签名的那几份文件,还有你和那几个地下庄家的加密通话记录……够不够清晰?够不够让你把牢底坐穿?”
裴骁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连嘴唇都在颤抖,刚才的镇定荡然无存,只剩下巨大的恐惧:“你…你怎么会……”
我没理他,目光转向面无人色的苏萦,声音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冻土:“还有你,我亲爱的老婆。你以为你爸妈当年收买那个货车司机,制造我父母‘意外’车祸的事情,真的天衣无缝?那个司机临死前良心发现的录音,还有你爸妈转账的隐秘路径……想听听吗?或者,我直接打包送给警局和媒体?”
“不!不可能!”苏萦失声尖叫,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绝望,“你骗人!你不可能有那些东西!爸!妈!他们……”
“他们很快就会去陪你,在监狱里。”我替她把话说完,欣赏着他们脸上那精彩绝伦的、混合着恐惧、震惊和崩溃的表情,一股久违的、近乎战栗的畅快感从脊椎骨直冲头顶。这感觉,比最烈的酒还要上头。
“游戏才刚刚开始,”我对着屏幕里那两张瞬间灰败下去的脸,露出一个毫无温度的微笑,“这就受不了了?别急,好戏还在后头。你们欠我的,欠我父母的,我会连本带利,一笔一笔,亲手讨回来。”
“准备好,”我轻轻吐出最后三个字,如同死神的低语,“下地狱吧。”
屏幕暗下去的前一秒,定格的是苏萦瘫软在地的崩溃哭嚎,和裴骁那张因极度恐惧和愤怒而扭曲狰狞的脸。
我靠在宽大的真皮椅背上,书房里死一般的寂静。窗外城市的霓虹透过落地窗,在地板上投下冰冷的光斑。复仇的火焰在胸腔里熊熊燃烧,烧尽了重生之初那点残余的恍惚和不真实感,只剩下冰冷而坚硬的决心。
指尖在光滑的红木桌面上轻轻敲击,发出规律的笃笃声,像倒计时的钟摆。第一步,撕开他们虚伪的假面,摧毁他们赖以维持体面的根基,已经完成。这只是开胃小菜。
裴骁,骁承资本的联合创始人,我名义上最好的兄弟。他以为他利用职权挪用项目资金去赌球,再通过复杂的海外空壳公司洗钱,最后用伪造的亏损报告平账,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呵,上辈子他得意忘形时,曾在我“死后”的酒局上,把这当作他“空手套白狼”的得意之作炫耀过。那些关键证据的藏匿点,他炫耀得清清楚楚。这辈子,我不过是提前去“拜访”了一下。
至于苏萦……我闭上眼,父母葬礼上她哭得梨花带雨、柔弱无助的样子,和她死前在电话里那轻蔑恶毒的话语重叠在一起,像一把钝刀在反复切割心脏。她苏家,当年不过是个依附厉家的小门小户,靠着联姻才勉强挤进上流圈子。为了彻底吞并厉家,为了让她苏萦成为真正的、无人能撼动的女主人,他们竟敢对我父母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