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把我当货物,流放北京胡同换利益。
烫头穿吊带,我被骂“港风妖精”,连退伍兵都来管我!
机场撕碎机票那天,我吼出这辈子最疯的话:“陈建国,我嫁你!”
他耳根通红,攥紧了我的手。
这胡同,就是我的新豪门!
1.
我叫谢韵仪,人送外号“港岛小辣椒”。
三天前,我还穿着Dior的限量款,在太平山顶的酒吧里跟闺蜜摇骰子。
现在?
我穿着十厘米的漆皮高跟鞋,站在北京一个叫“福寿里”的破胡同口,手里拖着个镶满水钻的行李箱,感觉像只被扔进鸡窝的孔雀。
我爸,那个冷血动物,就因为我替我妈说了句公道话,直接把我打包空投到了他亲妹妹,我姑妈谢韵芬这儿。
美其名曰“体验生活”,其实就是流放。
姑妈家的门“吱呀”一声开了,一张刻薄又惊恐的脸探出来。
“我的老天爷!仪仪?你……你这头发,这衣服!快进来快进来,别站门口丢人!”
她像拽贼一样把我拽进院子,那眼神,活像我刚从盘丝洞里爬出来。
我环顾四周,灰墙灰瓦,晾衣绳上挂满了老头汗衫和碎花褯子,空气里飘着一股子煤球味儿和……嗯,炸酱面的咸香?
行吧,既来之则安之。
我把自己摔在姑妈给我安排的、铺着硬板床的小屋里,第一件事就是掏出我的宝贝随身听,塞上耳机。
邓丽君甜得发腻的《甜蜜蜜》瞬间灌满耳朵,我跟着节奏,翘着二郎腿,脚尖一晃一晃。
“啪!”
音乐戛然而止。
我抬头,姑妈黑着脸,手里攥着被她拔掉的电源线,胸口起伏得像拉风箱。
“小祖宗!你这是要谋杀啊?!这破锣嗓子一放,整条胡同的老少爷们儿都得被你吵得睡不着午觉!关了!立刻!马上!”
我慢悠悠摘下耳机,冲她一笑:“姑妈,这叫艺术,懂?”
她气得直哆嗦:“艺术?我看你是想气死我!赶紧把这妖精打扮给我换了!”
我偏不。
当晚,夕阳把胡同染成橘红色,我换上新买的牛仔喇叭裤,露脐小短衫,把大波浪头发甩得飞起,直接在院子里支棱开了。
音乐放到最大声,我扭着腰,跳着从香港夜店学来的热舞,那叫一个风骚入骨。
果然,墙头上,门缝里,瞬间冒出七八个脑袋。
“哎哟喂,快看快看!谢家那外甥女又发疯了!”
“啧啧啧,这腰扭的,像条蛇精!”
“老谢家这是造了什么孽哦,摊上这么个祸害!”
我跳得更来劲了,就爱看你们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正High着,一个高大的阴影罩住了我。
我抬头,对上一双冷得像冰窖的眼睛。
男人穿着洗得发白的旧军装,身板挺得笔直,像棵青松。
他板着脸,声音硬邦邦的:“同志,请立刻停止你的行为。
这属于扰乱公共秩序,有伤风化。
我是街道办的陈建国,负责这片的治安。
再跳,我带你去派出所写检讨。”
我?谢韵仪?写检讨?
我叉着腰,仰头瞪他,港普味儿十足:“喂!你这个人好没道理啊!我跳舞关你咩事?
你们北京人是不是都这么闷,这么没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