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
妈妈一定救你。
一定。
2 面具之下
我站在招聘经理面前，
他从上到下看了我三遍，
最终，目光停在我洗得发白的牛仔裤上。
“我们要能玩的开的。”
他摆手。
“你这穿着气质，一看就不合适。”
我咬着唇。
生生从喉咙里逼出一句：“我能改”。
经理饶有兴致地转身，扔给我一套衣服。
“穿上试试！”
短裙堪堪遮到了大腿根，整个后背都是空的，
一根带子吊在脖子上，
这身衣服，和我这张乖乖女的脸，
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我随手拿起了一张狐狸面具。
好了，只要不摘掉面具，
我就能是任何一个人。
我站到经理面前，
他眼睛一亮，
“明天来上班。”
“今天行么？”
我需要钱，很多很多钱。
“挺急啊？”
经理了然一笑。
“行，多劳多得。”
“酒水提成百分之十，小费是你自己的。”
“能不能挣钱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我在休息室等了一个多小时，
经理终于叫到了我的名字，
“Demon，612”。
我心里一颤，
612，我的生日，
霍之恒在魅影的固定包房。
他皱着眉。
“会调什么？”
“蓝色夏威夷。”
我拿起调酒壶。
故意手一抖。
酒全洒在我手背上。
冰凉的液体，混着之前的伤口。
疼得我眼眶发红。
“对不起。”
我调整了发音方式，改变了声音。
霍之恒审视着我，
“就这点本事？”
“对不起，我刚学的，还不熟练。”
“跟我有什么关系？”
这就是霍之恒，冷漠的可怕。
但我还知道，他不喜欢太聪明的女人。
3 黑暗中的光
我趁着霍之恒没开口赶我离开，
迅速地重新调了蓝色夏威夷。
这是霍之恒习惯的味道，
端拉菲的面具女。
凑到霍之恒身边。
“霍总，您上周要的 82 年拉菲，我给您带来了哦。”
她晃着酒瓶。
高级美甲，闪得刺眼。
霍之恒的目光。
果然从我的身上移开。
落在酒瓶上。
我攥着酒杯的手。
开始发紧。
突然，
酒吧的灯全灭了。
跳闸了。
黑暗里，尖叫声此起彼伏。
我摸出手机。
屏幕亮起来的瞬间。
护士的消息弹进来：
“念念体温 39.8℃！医生说再拖 下去，交了钱也难救！”
字像烧红的针。
扎进我眼睛里。
30 秒后，灯亮了。
VIP 卡座那边。
霍之恒已经被三个面具女围着。
笑谈风生。
根本没再往我这边看一眼。
我盯着手机屏幕。
念念的小脸，在脑海里晃。
不能等。
我端起酒杯。
深吸一口气。
往 VIP 卡座走。
路过那个穿露背礼服的面具女时，
我故意脚下一滑。
“啊 ——”
整杯蓝色夏威夷。
全洒在她的礼服上。
酒液顺着裸露的后背往下流。
她尖叫起来：“你瞎啊！”
声音尖得刺耳，
霍之恒皱着眉抬头，
正好对上我的目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