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禾站在写字楼的大堂里，并没有看手机。
她今天在面试，毕业后还没有找工作，大学室友几个都开始有了工作，她却还在找工作队伍中，因为她一毕业后就先去旅游耽误了找工作的事儿。
这是她今天面试的第三家公司，前两家都以"经验不足"婉拒了她。
"宋小姐，您的简历很优秀。"
面试官推了推眼镜。
"虽然我们更希望招有三年以上工作经验的，但是还是愿意给您一个机会。您可以下周过来报道，具体的薪资待遇稍后由薪资负责人来跟您电话沟通。"
她露出一个微笑，心里却很高兴，终于要有钱赚了：
"谢谢您，好的。"
面试结束后，走出电梯时，手机在包里震动了一下。宋清禾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两条未读消息：
【S.：什么时候请我吃饭】
【S.：忘了？】
发送时间分别是30分钟前和五分钟前。
宋清禾的心跳突然加快，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打字：
【禾苗：不好意思刚刚在面试没看手机，没忘没忘，最近在忙着找工作呢，所以没来得及联系你。】
发完又觉得不够，赶紧补充，免得对方觉得自己诚意不够：
【禾苗：那你找个地方，我们在那边汇合？】
消息刚发出去，对话框上方就显示"对方正在输入..."。
宋清禾屏住呼吸，盯着屏幕。
【S.：行】
简单的一个字，却让她莫名松了口气。
她正想回复，手机又震动了一下：
【S.：六点，云顶餐厅】
宋清禾眨了眨眼，有些后悔让他来找地方，但是刚刚她在忙面试，根本没时间找地方。
云顶是京市最高档的餐厅之一，人均消费抵得上她半个月的生活费。
她咬了咬唇，还是回复：
【禾苗：好的，到时候见~】
发完消息，她才发现自己的嘴角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扬了起来。
阳光透过玻璃幕墙洒进来，照得她整个人都暖洋洋的。
她的心情很好，或许是因为沈叙白约她，也或许是因为找到了工作。
其实从第一次见到沈叙白她就觉得他挺不一般的，换句话来说就是跟自己不是一个阶级。
他能住顶级套房，前台也会看他脸色行事，那天晚上他打了个电话就有司机过来，很明显跟自己是两个世界的人。
宋清禾是一个现实主义者，在京市的这几年，她也见过大学同学凭借着年轻貌美跟着富家公子哥。到最终都是无疾而终，并没有什么很美好的结局。
所以在遇到沈叙白的时候，她只当做是一场梦。有钱人的好奇心刚好轮到她了，她并没有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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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叙白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回复，唇角微扬。
他起身拿起西装外套，对陈言道：
"走了。"
"这就走？"
陈言夸张地瞪大眼睛。
"有了女人马上就抛下兄弟？"
沈叙白懒得理他，径直往门口走去。身后传来陈言的怪叫：
"记得请人家吃好的！别又让人家姑娘给你留钱！"
包厢里爆发出一阵哄笑，之前宋清禾给他车里留一万块钱的事儿几个兄弟都知道，偶尔也会调侃他。
沈叙白头也不回地比了个中指，推门离开。
他低头看了眼手表，四点三十分，还有一个半小时。
足够他回去换身衣服了。
沈叙白将车停在云顶餐厅门口时，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二十分钟。
他降下车窗，点燃一支烟，目光扫过餐厅门口来来往往的人群。
手机震动了一下。
【禾苗：我到了】
他掐灭烟，推门下车。
视线越过几辆车，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餐厅门口的宋清禾。
她穿着剪裁得体的职业套装。白色衬衫，黑色西装外套，及膝的包臀裙。
高跟鞋将她的腿型衬得更加修长，头发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露出白皙的脖颈。
在夕阳的余晖下，她整个人像是镀了一层金边，干净利落得像个空乘人员。
"走吧。"
沈叙白走到她面前。
宋清禾却有些局促地拽了拽西装下摆：
"沈叙白，我能不能去你车上换身衣服？"
她小声解释。
"我还穿着面试的衣服，有点不自在。"
沈叙白挑眉：
"行。"
他解锁车门，宋清禾立刻钻进后座。
等她坐稳后，沈叙白却没有立即下车的意思。
"怎么了？"
宋清禾疑惑地抬头。
"开到个隐蔽点的地方。"
沈叙白启动车子，语气平淡。
宋清禾的脸"唰"地红了：
"不、不用那么麻烦。"
她结结巴巴地说："你在车外面等我就好。"
沈叙白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宋清禾的耳尖红得滴血。
沈叙白没说话，只是下车，顺手关上了车门。
他靠在车边，点燃一支烟，烟雾在暮色中袅袅上升。
她好像从来没把他当男人。
这个认知让沈叙白莫名烦躁。
他想起在榕城时，她大大方方地跟他同住一间房；想起刚才，她理所当然地让他去车外等。
烟燃到一半，车窗被轻轻敲响。
沈叙白转头，看到宋清禾已经换了一身休闲装。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头发也散了下来，柔顺地披在肩上。
"好了。"
她拉开车门，脸上还带着未褪的红晕。
"我们去吃饭吧。"
沈叙白掐灭烟，目光在她身上扫了一圈：
"嗯。"
俩人一前一后走进了餐厅，似乎沈叙白是餐厅的常客，经理都认识他。宋清禾觉得果然是有钱人，餐厅经理都对她点头哈腰的。
云顶餐厅的灯光柔和，钢琴声若有似无地飘荡在空气中。
侍者将两人引到靠窗的位置，落地窗外是整个京市的夜景。
"我其实记着呢。"
宋清禾一边翻开菜单一边解释。
"就是最近在找工作，所以没时间联系你。而且也想早点把工作定下来后再找你玩儿。"
沈叙白淡淡地"嗯"了一声，目光落在她微微蹙起的眉头上。
她正盯着菜单上的价格发呆。
"沈叙白，"
她突然抬头，眼睛亮晶晶的。
"今天能不能你请客？这家店挺贵的。"
沈叙白端起水杯的手顿了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