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种!谁知道这是谁的野种?” 他一把夺过孕检单,当着她的面撕得粉碎,纸屑像绝望的雪花纷飞落下,他的声音像冰棱,狠狠刺穿她最后的幻想,“苏晚,你少用这种下三滥的把戏来绑住我!我告诉你,就算你真怀了孩子,我也绝不会对你有半分感情!你和你肚子里的东西,都让我恶心!”
苏晚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缓缓蹲在地上,一片一片地、徒劳地捡着那些碎纸,眼泪混合着无尽的绝望砸在那些碎片上,模糊了上面的字迹。
就在这时,陈聿城的母亲却不知怎么得知了消息,找上门来。老太太盼孙子盼了好几年,眼看希望落空又突然出现转机,当即强硬拍板,逼他们立刻结婚。
“妈!我不娶她!我绝不娶这种心机深沉的女人!” 陈聿城激烈反对,满脸嫌恶。
“你必须娶!” 陈母态度异常强硬,“这说不定就是我们陈家的种!绝不能流落在外!至于林薇薇,等她回来,你想怎么样我不管,但现在,你必须先和苏晚结婚,把孩子名正言顺地生下来!”
最终,在家族压力和母亲以死相逼下,他还是妥协了。婚礼办得极其潦草敷衍,没有婚纱,没有戒指,没有祝福的宾客,甚至没有笑容,只有民政局一本冷冰冰的、印着两人名字的结婚证。
新婚之夜,他看着坐在床边、穿着普通红衣服、低着头绞手指的苏晚,眼神里满是冰凉的厌恶:“苏晚,我警告你,别以为拿了这张证就能改变什么。这婚是我妈逼我结的,你在我眼里,永远都是那个用龌龊手段上位的、下贱的女人!”
婚后的日子,对苏晚来说,更是无止境的地狱。
他从不碰她,却苛刻地要求她恪守所谓“陈太太”的本分,每天必须早起给他做早餐,晚上必须等他回来才能睡,家里必须一尘不染,他的所有要求必须立刻满足。
有一次苏晚孕吐反应极其严重,吐得天昏地暗,没能及时把他第二天要穿的那件昂贵衬衫熨烫平整,他回来看到衬衫上的褶皱,当场暴怒,直接把整叠衣服劈头盖脸地砸在她身上:“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你活着还有什么用?废物!”
他从不带她参加任何公开聚会或商业活动,对外永远宣称自己单身,黄金王老五的形象深入人心。
林薇薇偶尔会从国外给他寄来一些精致的礼物,每次收到那些贴着国际邮票的包裹,他都会小心翼翼地拆开,脸上露出苏晚从未见过的、近乎虔诚的温柔和思念。
有一次苏晚打扫卫生时,头晕不慎碰掉了林薇薇寄来的一个镶着两人合照的水晶相框,玻璃相框摔得粉碎。他恰好回家看见,当场眼睛就红了,猛地冲上去死死掐住了她的脖子,眼神狠戾得像要当场杀人:“苏晚!你想死是不是?!薇薇的东西你也敢碰?!你存的是什么心!”
直到她脸色发紫,眼球凸出,快要窒息,他才猛地松开手,像扔垃圾一样甩开她,冷眼看着苏晚瘫软在地上剧烈地咳嗽、大口喘气,声音冰冷彻骨:“下次再敢碰她的任何东西,我直接废了你这双手!”
他甚至会故意在她面前和林薇薇视频通话,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薇薇,在国外好好的,我等你回来,给你准备了很多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