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那……以后咱们搭个伴?我帮你拎水?”
沈烈侧头看我,眼神带着审视:“林娇娇,你图啥?”
我心里“咯噔”一下,图啥?图你未来亿万富翁,图你三间大瓦房!
可话到嘴边,我硬生生拐了个弯:“图、图个热水不排队……”
他“呵”地笑了声,听不出是嘲讽还是乐。
我脸发烫,低头盯鞋尖,心里骂自己:怂货!直接说图你人多帅肩多宽能死啊?
轮到他打水了,我眼疾手快,把缸子往前一递:“顺便帮我接一壶,我手没劲。”
沈烈瞥我一眼,没说话,却真的把我的缸子放到水龙头下。
热水“哗”地冲出来,白汽升腾,他袖口挽到小臂,青筋若隐若现。
我看得入迷,口水差点流出来。
“满了。”
“啊?哦哦!”我慌忙去接,手指碰到他手背,烫得我差点把缸子扔了。
沈烈稳稳托住缸底:“小心,烫。”
我小声道谢,心里小鹿撞成癫痫:这男人,连手都自带降温功能!
走出锅炉房,外头天刚亮,远处烟囱冒着白烟。
我鼓起勇气:“沈队长,明儿我还来,给你占位置?”
沈烈脚步不停,声音飘过来:“随便。”
看着他的背影,我嘴角疯狂上扬:随便=答应,四舍五入就是约会!
我抱着热乎乎的缸子往回跑,心里算盘打得飞起:
第一步,混个脸熟——完成!
第二步,明天带酒酿圆子,攻克他的胃!
第三步,把钥匙从林秀秀脖子上撸下来,顺便把亿万富翁拐回家!
刚拐进家属院,就和林秀秀撞个正着。
她端着洗脸盆,上下打量我:“死丫头,一大早去哪儿浪?”
我心情好,懒得搭理,哼着小曲往里走。
她一把拽住我:“问你话呢!”
我瞥她一眼,故意笑出一口白牙:“去锅炉房呀,遇见沈队长,他帮我打水。”
林秀秀脸色一变:“你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我凑近她,小声道:“姐,天鹅喜欢话少的。”
说完,抱着缸子扬长而去。
背后传来她跺脚的声音,我笑得比阳光还灿烂:
林秀秀,等着,你的天鹅很快就是我的了!
3 汽水搭讪,冰块拒撩
一回家,我心口还突突跳,满脑子都是沈烈仰头喝汽水的画面——喉结滚一下,我心尖颤一下。
可下一秒,王凤霞的锅铲就敲在门框上:“死丫头,发什么愣?想男人呢?”
我差点被口水呛死,连忙摆手:“想……想晚饭吃啥。”
“吃屁!粥都没了,去把晾衣绳上的床单收进来!”
我灰溜溜往外走,心里骂自己:林娇娇,你能不能出息点?这才第一天,就让人看出春心萌动?
傍晚的院子飘着各家炒菜味,我抱着床单,鼻子却拼命搜寻记忆里那股奶香——像有人拿热牛奶在我鼻尖晃,闻一口就踏实。可惜,除了邻居家的猪油渣味,啥也没捞着。
“娇娇。”林秀秀忽然从背后拍我,吓得我差点把床单扔地上。
“姐、姐你干嘛?”
她眯眼打量我:“你下午去哪儿了?”
“领……领汽水。”我心虚,空瓶子还在床底躺着呢。
“汽水呢?”
“仓库说漏气,让明天补。”我强装镇定,把床单往她怀里一塞,“妈让你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