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嘴角咧到耳根,差点笑出声:单身!天助我也!
回神时,自己已经站在大太阳底下,后背全是汗。
我低头闻了闻自己——馊锅巴味,呛得直皱眉。
就这形象,还想抱大腿?
我赶紧往回跑,心里的小人拿小皮鞭抽我:第一步,洗澡;第二步,借洗衣粉;第三步,把奶香大佬勾到手!
家属院门口,林秀秀端着一盆脏水,看见我,嘴角一挑。
“死丫头,又偷懒?”
她手一扬,脏水泼了我一脚,冰凉刺骨。
我缩了缩脚趾,忽然笑了。
笑吧笑吧,等我吃饱喝足,拿到钥匙,看咱俩谁哭。
我抬头望天,八三年的太阳白得晃眼,像给我打了聚光灯。
行,林娇娇,新人生,开整!
2 锅炉房初遇,奶香暴击
凌晨四点五十,我躺在硬板床上,盯着房梁数蜘蛛网。
心里跟打鼓似的:沈烈五点冲冷水澡,冲完才打热水,我得提前蹲点,假装偶遇,再顺势套近乎——完美!
可被窝外零下五度,我怂得直打哆嗦:要是他明天不来了呢?要是林秀秀也跟去呢?
不行,富贵险中求!我一咬牙,蹑手蹑脚爬下床,冷得直抽抽。
“死丫头,又要干嘛?”对面床上的林秀秀翻了个身,我秒变雕塑,大气不敢出。
等她呼噜声重新响起,我才抱着搪瓷缸,鬼鬼祟祟溜出门。
外头黑得跟墨汁似的,我一路小跑,心里给自己打气:林娇娇,你给我争点气,亿万富翁在向你招手!
快到锅炉房,我脚底一滑,“啪叽”给大地行了个大礼。
“操……”膝盖钻心疼,瓷缸子飞出去,“咣当”滚到一双解放鞋面前。
我抬头——
寸头、白衬衣、工装裤,肩膀上一层薄霜,睫毛上沾着水汽。
更要命的是,那股子甜牛奶味,混着冷气,直冲我天灵盖。
我鼻子一痒,“阿啾!”喷嚏炸得自己眼冒金星。
沈烈低头看我,声音比井水还凉:“走路不看路?”
我尴尬得想原地消失,脸上却挤出笑:“地太滑,给大地拜年。”
他嘴角好像抽了一下,弯腰捡起我的搪瓷缸,顺手弹了弹灰,递回来。
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指甲剪得圆润干净。
我脑子短路,脱口而出:“沈队长,你用什么香皂?这么香。”
话一出,我就想抽自己——林娇娇,你可真出息,第一句话跟变态似的。
沈烈挑眉,声音淡淡:“井水冲的,没香皂。”
说完绕过我,往锅炉房走。
我愣了两秒,爬起来就追:“哎,等等我!”
心里疯狂弹幕:别走啊大佬,我话还没说完!
锅炉房门口,热气“呼”地扑出来,像开了笼的包子。
我跟着往里冲,一脚踩到门槛,差点又跪。
沈烈伸手,一把攥住我后衣领,把我提溜起来。
“谢、谢谢……”我缩着脖子,感觉像被猫叼住的后颈皮。
他松开手,声音低低的:“小心台阶。”
我偷偷吸了口气——冷薄荷混着奶香,好闻到上头。
我心里小人疯狂蹦迪:稳住稳住,不能流鼻血!
里面排队的人不少,我抱着缸子蹭到他旁边,小声问:“沈队长,你天天这个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