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苏蔓点头，“李锐是政法大学的高材生，当年我是他的毕业论文导师。你下次去医务室的时候，跟他说‘牡丹开了’，他就知道是我让你去的。另外，我已经托人给你带了《民法典》和《家族信托法》，藏在洗衣房的洗衣机里，晚上我带你去拿。”
夜里，监室的人都睡了，苏蔓带着林晚晴溜到洗衣房。洗衣机里果然藏着两本书，书页里夹着一张纸条，是李锐写的：“胸针在物证室3号柜，我会想办法给你带出来。林昊买通了副所长，你们要小心。”
林晚晴握紧纸条，看着窗外的月亮，突然想起父亲教她认星星的夜晚。“爸，”她在心里默念，“我不会让你白白死去的，我会让林昊付出代价。”
第三章 破茧计划
三个月后，林晚晴坐在看守所的视频室里，面前的电脑屏幕上，政法大学的周教授正在讲《家族信托法》修正案：“……2025年新增的‘穿透审查’条款，明确规定‘家族信托若存在损害债权人利益、规避法律义务的情形，法院可撤销信托条款’。林同学，你之前提到的‘牡丹信托’，正好适用这条。”
林晚晴的笔记本上写满了批注，手腕上的机械腕表走得很准——这是她唯一的时间参照物，每天早上6点，表芯里的微型录音设备会自动开机，记录监室里的声音，她希望能录到狱警和林昊勾结的证据。
“周教授，”她按下麦克风，“如果信托条款是被胁迫签署的，比如受托人被继承人威胁，那条款还有效吗？”
“无效。”周教授推了推眼镜，“《民法典》第150条规定，一方或者第三人以胁迫手段，使对方在违背真实意思的情况下实施的民事法律行为，受胁迫方有权请求人民法院或者仲裁机构予以撤销。你说的受托人，是不是掌握了关键证据？”
林晚晴点点头——她指的是张诚。这些天，她通过苏蔓联系上李锐，李锐说张诚最近频繁去看守所的副所长办公室，每次都带着现金，显然是在给林昊“打点”。但张诚的女儿患有白血病，需要长期化疗，林昊很可能用女儿威胁他，让他修改信托条款。
视频突然卡了一下，屏幕上出现一个陌生男人的脸——三十岁左右，穿警服，肩章是两杠三星，胸前的警号是“010867”。他的眼神锐利，却不冰冷，看到林晚晴时，愣了一下：“你是林正宏的女儿？我是反垄断局的顾承泽，当年林董资助我上的大学。”
林晚晴的心跳漏了一拍——父亲生前常提起“承泽”，说他是“最有正义感的孩子”，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他。“顾处长，我爸的死……”
“我知道。”顾承泽的声音沉了下来，“我已经调查了三个月，林昊不仅修改了信托条款，还跟辉瑞中国签了对赌协议：如果林氏集团Q3营收低于12亿，就要把‘康源药业’51%的股权卖给辉瑞。‘康源药业’是国内唯一能生产儿童抗癌药的工厂，辉瑞想垄断市场，林昊想拿这笔钱还赌债，两人一拍即合。”
林晚晴握紧了拳头——她研发的儿童抗癌药，每年能救 thousands of kids，要是被辉瑞收购，药价肯定会涨，那些普通家庭的孩子就再也买不起了。“顾处长，我有证据。”她压低声音，“我爸的牡丹胸针里有录音，记录了林昊修改信托的过程，还有张诚被胁迫的证词。李锐警官正在帮我拿胸针，拿到后我就交给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