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链的存在感无时无刻不在。洗澡时,水流过那冰冷的金属;睡觉时,它细微的重量压在皮肤上;甚至只是走路,那极轻微的晃动和声响,都在一遍遍提醒苏薇——她在他的监控之下。
傅沉舟的掌控欲体现在每一个细节。苏薇的手机通讯录里,所有男性的号码都被清除得一干二净,包括她合作多年的画廊经理和一位年过六旬的国画老师。出门必须有司机跟着,行程精确到分钟。
偶尔不得不参加的宴会,他永远寸步不离地守在她身边,手臂占有性地环着她的腰,一个看似不经意的眼神,就能让任何试图搭讪的男士望而却步。
确实如他所说,那警报器从未误判。
一次慈善晚宴,一位世交的叔叔多和她聊了几句绘画,距离或许稍稍近了些。
傅沉舟当时正与人谈事,隔着小半个会场,苏薇却清晰地看见他谈话的声音顿了一下,目光状似无意地扫过来,唇角还噙着笑,眼神却骤然冷却,像淬了冰的刀锋。
当晚回到卧室,他脸上的温和笑意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跪好。”他解下皮带,对折握在手里,声音平静无波。
苏薇看着他手里那泛着冷光的黑色皮革,脊背窜上一股寒意。
“我们只是聊了聊莫奈……”辩解苍白无力。
“我说,跪好。”
他重复了一遍,音量不高,却带着山雨欲来的压迫感。
眼泪无声地涌出,苏薇咬着唇,慢慢跪在冰凉的地毯上。昂贵的波斯地毯花纹繁复,此刻在她眼中却如同扭曲的枷锁。
皮带并没有真正抽打下来,他只是用那冰冷的皮革面,轻轻拍打着她的腿侧、后背,如同驯服一只不听话的宠物。
每一下都带着十足的羞辱和警告。
“记住这个感觉,薇薇。”他俯身,捏住她的下巴,迫使他抬头看他,“记住,下一次,就不会只是这样了。”
还有一次,苏薇因为工作需求,不得不和一位男艺术家通了一次时间稍长的电话,讨论布展细节。
那位艺术家以脾气古怪著称,但才华横溢,苏薇费尽口舌才说服他参展。
挂断电话不到十分钟,书房的门被推开。
傅沉舟端着一杯牛奶走进来,神色如常。
“累了么?喝点牛奶早点休息。”
苏薇接过杯子,指尖发凉。
她知道,他知道了。
那晚,她被罚站在卧室巨大的落地窗前,面对着窗外漆黑的花园,站了整整一夜。
他在身后的床上似乎睡得很沉,可她稍微一动,哪怕只是因为腿酸而极轻微地变换一下重心,他那边的呼吸声就会立刻发生变化。
苏薇不敢动,像一尊僵硬的雕塑,直到天际泛白。
晨曦透过玻璃照进来,却照不进她冰冷的心。
每一次“违规”,惩罚都不尽相同。
有时是冰冷的责罚,有时是更令人难堪的“教育”。
他总有办法让她深刻记住,又不会留下任何显眼的痕迹,维持着外人眼中傅太太光鲜亮丽的完美形象。
苏薇变得越来越沉默,越来越小心,像一只被剪断了翅膀的鸟,困在镀金笼里,对着窗外啾啾哀鸣,却不敢真正触碰那栏杆。
她开始减少外出,甚至害怕接到画廊的电话,生怕又是一次与男性的必要接触,引来他可怕的“纠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