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角落,像一株安静的茉莉花,扮演着一个因上次的“泳池事件”而变得更加自闭和怯懦的“蔚蓝”。
蔚然今晚是全场的焦点。
她穿着高定粉色星光裙,脖子上戴着一条璀璨的钻石项链,挽着傅谨言的手臂,像一个骄傲的公主。
“谨言,你看姐姐,她好像还在为上次的事情生气呢。”蔚然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周围的人听见。
“一个人躲在角落里,真可怜。”
傅谨言顺着她的目光看过来,眼神在我身上停留了一秒,便移开了。
“不用管她。”他淡淡地说,“自作自受。”
我低下头,肩膀微微颤抖,完美演绎了一个被心上人话语刺伤的少女。
内心想到:大哥,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我生气的?我这是专业的蛰伏好吗。
宴会进行到一半,开场舞的时间到了。
主持人用激昂的声音邀请蔚然和傅谨言上台。
蔚然提着裙摆,优雅地走向舞池中央,傅谨言跟在她身后。
灯光聚焦,音乐响起。
就在傅谨言即将向蔚然伸出手时,意外发生了。
一个侍者“不小心”撞到了蔚然,红酒尽数洒在了她粉色的裙子上。
“啊!”蔚然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
全场哗然。
那个侍者是我花钱雇的,专业。
“对不起!对不起!蔚小姐!”侍者慌忙道歉。
“我的裙子!”蔚然看着胸前那一大片刺眼的红色,气得脸都白了,“这是Elie Saab的全球唯一一条高定!你赔得起吗!”
她平日里温婉可怜的伪装瞬间破功。
傅谨言皱起眉,拉住她:“然然,注意场合。”
“可是我的裙子……”蔚然委屈得快哭了。
“先去换一件。”
“我没有带备用的礼服!”
这就对了。
我就是要你没有备用的。
全场陷入一种尴尬的寂静。
开场舞是庆典最重要的环节,现在女主角的裙子毁了,舞是跳不成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傅谨言和蔚然身上。
就在这时,蔚二叔站了出来。
他走到我身边,用一种温和而鼓励的口吻说:“蓝蓝,要不,你替然然跳这支舞吧?”
我“受惊”地抬起头,连连摆手。
“不,不行的,二叔,我不会跳……”
“没关系,谨言会带你的。”蔚二叔拍拍我的肩膀,“就当是帮帮你妹妹,也帮帮你二叔,总不能让庆典开天窗。”
他把“帮”这个字咬得很重。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聚焦到了我身上。
蔚然的眼神像刀子一样刮过来。
傅谨言的脸色更是难看。
让他和我跳舞?
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二叔,这不合适。”他冷声拒绝,“她根本不会跳舞,只会出丑。”
“就是啊,爸,”蔚然也急了,“让她跳不是存心让咱们蔚家丢人吗?她连舞步都不知道是什么!”
“我看你长的有点姿色,实在吃不起饭,就去卖!”
这句突兀的话,不是蔚然说的,是我说的。
我模仿着一种粗俗不堪的腔调,对着那个撞到蔚然的侍者“低声”斥责。
但我“忘记”了,我领口的微型麦克风还没关。
这是蔚二叔为了让我“融入”宴会,特意给我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