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香混着眼泪的咸，是她来顺德的第一口滋味。
2 债主追上门，顾言来解围
晓棠在餐厅干了一周，每天揉米浆到深夜。
她学东西快，苏墨教的技巧很快就掌握了，伦教糕的味道也越来越地道。顾言还是每天来，雷打不动买一份伦教糕，有时还会多带两个面包，分给苏墨和她。
面包是刚烤好的，还带着热气，咬一口软乎乎的，奶香味特别浓。
“顾老板，你这面包店就在对面，还来我这买糕？”这天下午，苏墨一边擦杯子，一边逗顾言。
顾言正看着晓棠揉米浆的背影，闻言收回目光，眼底软下来：“好吃，比我店里的面包还甜。”
晓棠心里暖暖的，以为是自己的手艺得到了认可。她开始偷偷攒钱，想慢慢还顾言之前帮她垫的创可贴钱，还有……以后慢慢攒够了，把欠债主的钱也还上。
可她还没攒够几天，麻烦就找上门了。
那天下午，店里没什么客人，晓棠正坐在吧台后整理配方笔记，突然“砰”的一声，玻璃门被踹开。
两个壮汉闯进来，凶神恶煞地冲她喊：“苏晓棠！欠的钱该还了！”
晓棠吓得往后缩，手里的笔记本“哗啦”掉在地上，纸页散了一地。她认出这两个人，是之前一直给她打电话的债主。
“我……我现在没钱，能不能再等等？”晓棠声音发颤，手紧紧攥着衣角。
“等？我们等你多久了！”其中一个壮汉上前一步，伸手就要抓她的胳膊，“今天不还钱，就跟我们走！”
晓棠吓得闭上眼，预想中的疼痛却没传来。
她睁开眼，就见顾言挡在她身前，手里还拿着刚买的伦教糕，脸色冷下来：“有话好好说，别动手。”
“你是谁？少多管闲事！”壮汉瞪着顾言。
“她的钱，我来还。”顾言从钱包里掏出银行卡，递过去，“多少，我转你。”
壮汉愣了愣，报了个数。顾言拿出手机，当场转完账，看着他们查完余额，才说：“钱转了，你们可以走了。”
壮汉们见状，没再纠缠，骂骂咧咧地走了。
店里静下来，晓棠看着顾言的背影，眼泪又要掉下来。她张了张嘴，想说谢谢，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顾言转过身，看到她通红的眼睛，语气又软下来：“以前你帮我做过‘生日甜品’，记得吗？”
晓棠愣住。
“我生日那天，店里人多，你特意加了我喜欢的芒果丁，还说‘难过的时候吃点甜的，就好了’。”顾言笑了笑，“现在我帮你，很公平。”
原来他都记得。
苏墨端来一盘双拼伦教糕，原味的米白，椰香的乳黄，摆在两人面前：“甜要掺着点别的味，才不会腻。就像有人帮你，你也要学着接受，别总把自己裹起来。”
晓棠拿起一块椰香的，咬了一口。椰香混着米甜，暖到了心里。她抬头看向顾言，第一次露出了来顺德后的笑容。
顾言看到她的笑，眼底的光更亮了。
3 顾言的“小心机”，晓棠的疑心
从那天起，顾言开始带朋友来餐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