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相斯文，和他那边狼藉的餐盘形成鲜明对比。
就是气氛尴尬得能冻死人。
猴子壮着胆子，颤巍巍地问：“您这是？”
我咽下嘴里的饭，看向谢程，回答得一本正经：“小琪说，情侣应该一起吃饭。你在吃了，所以我来了。”
谢程：“……”
兄弟们：“……”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操作二：课后同步行。
放学铃响，我迅速收拾好书包，再次精准地堵在了正准备溜去网吧的谢程面前。
“一起走。”我陈述道，语气像在宣布一项既定事实。
谢程挎着松松垮垮的书包，看着我这副“例行公事”的样子，嘴角抽搐了一下，终于忍不住开口，语气带着点匪夷所思：“段瑜，你到底想干嘛？”
“执行情侣日常任务之二：课后一起走。”我看了眼备忘录，“根据流程，现在我们应该并肩走出校门。”
他扶了扶额头，看起来有点头疼，又有点想笑。“不是…你…”
他旁边的兄弟憋着笑，推了他一把：“谢哥，走吧走吧，别让嫂子…呃…别让学霸久等。”那声“嫂子”叫得极其勉强且充满了滑稽感。
于是，那天放学，出现了奇景。 叛逆不羁的谢程，像个被押送的犯人一样，浑身不自在、同手同脚地和我并排走着。
我步伐平稳，目视前方。 他眼神乱飘，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放。
身后跟着一串强忍笑意、窃窃私语的吃瓜群众。
操作三：送礼物。
第二天，我带了一盒亲自烤的小饼干。 再次精准投递到谢程桌上。
他盯着那盒画风精致、散发着奶香味、和他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小熊饼干，表情像是看到了外星生物。 “这又是什么？”
“小礼物。恋爱流程之三。”我解释，“理论上可以增进感情。”
他拿起一块饼干，捏了捏，又看了看我，眼神复杂极了。
半晌，他憋出一句：“…谢了。但下次能别用这么可爱的模具吗？”
我：“没问题。”
他兄弟猴子眼疾手快地抢过一块塞嘴里，含糊不清地喊：“哇！学霸牌爱心饼干！野哥好福气！” 谢程耳根又有点红，踹了猴子一脚，让他少说两句。
几天下来，全班从最初的震惊，逐渐变成了每天追更连续剧般的期待。
5
“今天学霸又执行什么任务了？”
“野哥今天表情管理及格了吗？”
“赌一包辣条，下一步流程是不是要帮忙写作业了？”
帮写作业是不可能的，顶多会作为名个私人老师，针对他一对一教学。
而谢程，从最初的浑身炸毛、极度不适应，到后来似乎有点麻木，甚至开始习惯性地在放学时等等我，虽然表情依旧很臭，收到饼干时会别扭地说声“谢了”。
一起吃午饭时甚至会下意识地把不爱吃的青椒挑出来，被我严肃指出不能挑食后，表情更臭了。
他好像终于慢慢明白，我不是在开玩笑，也不是在恶作剧。
我是真的，在用一种非常“段瑜”的方式，非常认真地在“试试”和他谈恋爱。
虽然这个过程，在外人看来，沙雕得无可救药。
直到那天，我又一次在执行“课后同步行”任务时，听见别人喊：“谢哥！职高那帮孙子又在校门口堵人了！叫我们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