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知道。”林曜轻笑，“这就是我想要的。”
“你想干什么？”
“让所有人，都学会说真话。”他的声音忽然变得冷，“沈砚，你每天过滤掉那么多‘真实’，你觉得这个世界是更好了，还是更假了？”
我一时语塞。
“好好查吧，老同学。”他说，“24小时，够你找到我。”
电话挂断。
我知道，这不仅仅是一个技术问题，这是一场关于“真实”与“秩序”的较量。
而我的目标，就是在一切失控前，找到林曜，关掉这个该死的“全员吃瓜”开关。
2.
机会来得很快。
不到一小时，我收到了匿名邮件，发件人自称是心声云的前运维工程师。邮件里有一份服务器访问记录，清楚地显示了G-007在泄露前的操作路径。
我立刻带着记录去找局长。
“这是个陷阱。”局长看完，冷冷地说。
“为什么？”我不解。
“太干净了。”他指着记录，“每一步都像是故意给你看的。你以为你找到了机会，其实是别人给你设的路。”
“那我也得走。”我说，“不走，就什么都找不到。”
局长叹了口气：“给你两个人，快去快回。”
我带着搭档小李和技术科的阿敏，直奔记录里显示的最后访问点——位于郊区的一间废弃仓库。
仓库门口杂草丛生，铁门半掩。我们小心地走进去，里面空无一物，只有一台老旧的服务器放在中央，屏幕上闪烁着一行字：
“欢迎来到吃瓜现场。”
我走近，屏幕突然亮起，出现了林曜的脸。
“你果然来了。”他微笑，“坐吧，我们聊聊天。”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盯着他的影像。
“我想做一件简单的事——”林曜说，“让每个人的心声，都被听见。”
“你这是在制造混乱！”阿敏忍不住插嘴，“你知道多少婚姻会破裂，多少公司会倒闭，多少人会因为一句话想不开吗？”
“你说得对。”林曜点头，“但这些问题，是因为心声被听见才存在的吗？不，它们一直存在，只是没人敢说。”
“有些话，不说出来，是为了保护别人，也是为了保护自己。”我说。
“那你保护的，是谁的世界？”林曜反问，“是那些有权有势、可以控制话语权的人，还是普通人？”
我沉默。
“我给你一个机会。”林曜突然说，“你不是想关掉‘全员吃瓜’吗？我可以告诉你开关在哪。”
“条件呢？”我警惕地问。
“很简单。”他的影像凑近屏幕，“今晚八点，在全网直播中，你说出你自己的心声——最真实的那句。”
我愣住了。
“你不是一直教别人怎么‘过滤’吗？”他笑，“现在，轮到你被过滤一次。”
“如果我说了呢？”
“你就会得到开关的位置。”
“如果我不说呢？”
“那就等零点，全员吃瓜，正式开始。”
他的影像消失，屏幕黑了。
小李看着我：“头儿，这……你要答应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