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进,他顿时眼睛瞪得血红,充满了怨毒。
“啊啊啊!”
“沈晚吟你个毒妇!你敢断老子的手指!老子要去衙门告你!让你浸猪笼!你个不下蛋的母鸡!克夫的扫把星……”
我面无表情地扫视一圈,拾起了地上的木棍。
我走过去,弯腰拾起。
赵山海骂声戛然而止,惊恐地看着我拎着棍子一步步走近。
“你……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啊!!”
木棍带着风声,毫不留情地抽在他身上。
“嗷别打了!疼!疼死我了!”
“闭嘴!”
我提着木棍,声音冷得像冰。
“从今天起,这个家,我说了算。听懂了吗?”
棍子如雨点般落下,专挑肉厚的地方打,疼却不伤筋动骨。
赵山海起初还嚎叫辱骂,到最后只剩下了痛哭流涕的讨饶。
“听懂了!听懂了!娘子!夫人!奶奶!别打了!以后都听你的!都听你的!”
我停了手,用木棍指着旁边那间更破的柴房。
“滚去隔壁屋子睡。孩子你自己照顾。”
“再让我看见你喝酒,或者碰我一下,断的就不止是一根手指了。”
他连滚带爬拖着伤腿和伤手,狼狈不堪地挪去了隔壁。
看着他的背影,我心底没有任何波澜。
望着这破败不堪的院落,心中那股被强行压下的愤怒与不甘再次翻涌。
007的声音适时响起,冰冷依旧,却仿佛带了一丝极淡的……赞赏?
【宿主适应良好,维持秩序,奖励:初级伤药一份,银五十两。】
很好。
既然戏台已经被强行搭好,那我就用这烂掉的人生唱一出绝地反击的大戏!
沈昭昭,你费尽心机偷走的人生,我偏要让它烂在你的手里,成为你的绝世地狱!
接下来的日子,我彻底接管了赵家……
如果这勉强能算个家的话。
我没动兄长给的银票,那是他的心意。
我用007给的启动资金和奖励,加上兄长给的银票,先是修缮了房屋,购置了必要的家具衣物,请了一个老实可靠的婆子帮忙照料两个孩子。
并非我心善,而是这两个婴孩终究是无辜的,且我不能被他们彻底拖住手脚。
我对赵山海实行了绝对的“圈养”和“驯化”。
所有银钱由我掌握,他每日的饭食定量供应,敢有一丝抱怨或异动棍棒伺候,绝不容情。
他起初还想摆丈夫的谱,甚至试图对外人诉苦,被我“轻言细语”地“劝”了回来。
我只需轻轻一提他欠下的赌债,或者晃晃手中不知何时记录下的他往日丑事的纸条,他便立刻偃旗息鼓。当然这些有的是007提供,有的是我瞎编,是他自己心虚不敢求证。
绝对的武力压制和经济控制下,赵山海很快变得“乖巧”起来,至少表面如此。白日里被我逼着做些体力活,晚上滚去柴房照顾孩子。
虽然通常是孩子哭他们的,他睡他的。
我则开始仔细梳理系统给的那间临街铺子的情况。
位置尚可,之前租给了一家杂货铺,刚到期退租。
我亲自去看了地段,心中渐渐有了计较。
绣活是我在沈家不被重视时,唯一能埋头钻研,用以排遣时光和给自己攒些体己的技艺,不敢说堪比那些出名的绣娘,但也绝对拿得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