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为她处理伤口时，脸色凝重。
“陛下，公主殿下这手腕……早有旧伤。”
“什么旧伤？”
“像是……常年练习某种重兵器留下的。经脉多有损伤，如今又添新伤，恐怕……这只手是废了。”
重兵器？
我愣住了。
萧晚萤，一个娇生惯养的长公主，怎么会留下练习重兵器的伤？
3
我心里的疑云越来越重。
关于那个孩子，关于她手腕上的旧伤。
我决定提审她身边最亲近的人——那个陪她长大的老嬷嬷。
酷刑房里，各种刑具泛着冷光。
老嬷嬷被绑在刑架上，浑身是血。
“说，那个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
我坐在太师椅上，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老嬷嬷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满是轻蔑。
“将军……不，陛下。您永远也不会知道的。”
“老奴就算死，也不会让您伤害小主子分毫。”
她的嘴很硬。
我失去了耐心。
“拖出去，喂狗。”
我冷冷下令。
就在侍卫要将人拖走时，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陛下！公主殿下求见！”
萧晚萤来了。
她穿着单薄的囚衣，脸色苍白，手腕上缠着厚厚的绷带。
这是她被囚禁后，第一次主动来见我。
她走到我面前，直直地跪了下去。
“求你，放过嬷嬷。”
她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颤抖。
“她只是个下人，什么都不知道。”
我嗤笑一声。
“放过她？可以。你告诉我，那个野种的爹是谁，我不仅放了她，还让她安享晚年。”
她抬起头，看着我，眼中是化不开的悲哀。
“你真的一定要知道吗？”
“当然。”
我倒要看看，能让你萧晚萤宁死也要维护的男人，究竟是谁。
她凄然一笑，那笑容比哭还难看。
“好，我告诉你。”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墨渊，你可知，先帝……我的皇兄萧景宗，他根本没有生育能力！”
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在我头顶炸开。
我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你说什么？”
“我说，先帝是天阉之人！他碰不了女人，也生不出孩子！”
她字字泣血，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锤子，狠狠砸在我心上。
“那你肚子里的……”
我的声音在发抖。
“你以为我背叛你，是为了荣华富贵？”
她看着我，泪水滑落。
“我是为了保住你的血脉！”
“先帝早就忌惮你的军功，想要杀你。是我！是我假意迎合他，假装怀上了他的孩子，才让他暂时放松了警惕！”
“我污蔑自己，毁掉自己的名声，就是为了给你争取活命的时间，为了保住我们唯一的孩子啊！”
老嬷嬷在旁边听到这一切，也哭喊起来。
“陛下！公主说的都是真的啊！她为了你，为了那个孩子，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不，不可能。
这一定是她为了活命编造的谎言。
一定是。
“你撒谎！”
我冲她怒吼，却发现自己的声音虚弱无力。
“我若撒谎，天打雷劈！”
她决然地看着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