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方案补充协议」
——若替考曝光，沈砚承担全部刑责，集团保留追偿权利。
我指着签名栏：「让我一个人背锅？」
老赵耸肩：「老爷已经同意。」
我抬头看天花板——市值三百亿，亲爹点头，我认。
4
会议结束，我路过沈野野客房，门没关严。
电脑屏幕亮着，一行红色表格异常刺眼：
【沈氏黑账汇总-加密】
我脚步一顿，心脏猛地收紧。
她正在用「考神计划」系统后台，把沈氏近三年税务数据拉进文件夹。
屏幕右下角，倒计时闪烁：
【距离高考20天】
【数据上传：72%】
5
夜里十一点，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
那条黑账汇总像钉子一样钉在脑子里。
她到底要干嘛？
替考还要带公司黑料？
我打开微信，在对话框里反复输入：
「你把沈氏数据拉进题库？」
又一字一字删掉。
问得太直，会打草惊蛇。
6
第二天中午，我试探她：
「妹妹，题库编得怎么样？」
她头也不抬：「最后两道大题留空，等实时数据。」
「实时数据？」
「社会热点，才够真实。」
她抬眼看我，浅褐色瞳孔像猫：
「哥，你问得太多了。」
7
我背后发凉，决定自己查。
下午三点，我借口去集团总部签C方案，实际溜进税务机房。
插上U盘，拷贝近三年增值税明细。
数据对比——果然和沈野野电脑里那一批高度重合。
我手心冒汗，把U盘塞进口袋。
刚转身，门口传来脚步声。
我闪进消防通道，隔着门缝看见沈野野和老赵并肩走过。
她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数据切割完毕，上传通道测试通过。」
老赵点头：
「考试当天，同步释放。」
8
我靠在墙壁上，心跳声大得吓人。
原来替考只是壳，她真正的目标——
用高考答题卡，把沈氏黑账送进国家题库，再经机读分发到各大阅卷点。
光明正大，无法拦截。
一旦曝光，沈氏股价将雪崩，而我，是法定责任人。
9
夜里，我约沈软软天台谈话。
「妹妹，你有想过750分到手后，沈氏会怎样？」
她拨弄新做的美甲：
「股价上涨，我进清华，太子爷追我，完美。」
「如果公司出事呢？」
她撇嘴：「哥，你别咒自己家。」
我闭嘴——对牛弹琴。
10
我回到房间，把U盘锁进抽屉。
现在证据在手，我却不敢轻举妄动。
揭穿她？替考协议先把我钉死。
不揭穿？20天后沈氏陪葬。
第三条路——自己掌握主动权。
11
凌晨两点，我给海外留学时的法学师兄发邮件：
【附件：替考合同、黑账数据、保密协议】
【求助：如何合法解约且自保？】
发送完毕，我长舒一口气。
屏幕右下角，日历跳到「20」。
12
清晨五点，敲门声依旧。
我打开门，沈野野站在逆光里，声音轻得像羽毛：
「哥，今天不抽血，今天——」
她顿了顿，嘴角勾起：
「今天开始，你跟我写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