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低下头:“我...我重新煮。”
“不用不用,热些馍馍就着吃就行。”婆婆拍拍她的手,“晚点我教你发面,以后蒸馒头烙饼都得学。”
赵铁柱起床后,看见桌上的早饭,什么都没说,盛了碗粥就着馍馍吃了三大碗。临走下地前,他对林晚说:“以后早饭做干些,我吃不饱没力气干活。”
林晚连忙点头,心里却有些诧异。她原以为他会责怪她浪费粮食,没想到只是平静地提了要求。
上午,婆婆真教林晚发面蒸馒头。林晚从前在家只会煮粥烙饼,从没学过这些,生怕做不好。
“没事,谁还是生下来就会的?”婆婆耐心地教她揉面、发酵,“铁柱他爹去得早,我一个人拉扯铁柱长大,这些活计都是慢慢学的。”
中午,林晚试着蒸了一锅馒头,虽然形状不太好看,但总算成功了。她炒了个青菜,又炖了土豆,忐忑地等赵铁柱回来。
赵铁柱下工回来,洗了手坐下吃饭。他拿起一个馒头,咬了一口,点点头:“不错。”
就这简单的两个字,让林晚悬着的心落了下来。
日子一天天过去,林晚渐渐适应了赵家的生活。她发现赵铁柱虽然话少脸冷,但从不发脾气,更不会打骂她。婆婆待她极好,像对亲生女儿般疼爱。
有一天,林晚在整理衣柜时,发现几件女子的旧衣裳,料子很好,只是样式过时了。她猜想这可能是赵铁柱前妻的遗物,心里莫名有些不是滋味。
晚上,她试探着问婆婆:“娘,这些衣裳...”
婆婆叹了口气:“那是铁柱姐姐的。那苦命的孩子,嫁出去没两年就病死了。铁柱一直留着做念想,你要是不介意,改改自己能穿也行,总比放着强。”
林晚这才知道,赵铁柱之前并未娶过亲,那些关于他“克妻”的传言都是假的。她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又为怀疑他而感到羞愧。
转眼入冬,第一场雪纷纷扬扬地落下。林晚的手生了冻疮,红肿发痒。婆婆见了心疼不已,特地买了药膏给她擦。
那天晚上,赵铁柱从镇上回来,塞给林晚一副皮手套:“戴着,别碰冷水。”
林晚愣愣地接过手套,皮质柔软,里面絮着棉花,一看就不便宜。她喃喃道:“这太贵重了...”
“戴着就是了。”赵铁柱转身就走,耳根却有些发红。
婆婆在一旁笑眯眯地说:“铁柱看着粗心,其实细心着呢。”
腊月里,婆婆染了风寒,咳嗽得厉害。林晚日夜守在床边照料,煎药喂饭,擦身洗衣,毫无怨言。
赵铁柱看在眼里,虽然不说话,但眼神柔和了许多。有一天他从镇上回来,带给林晚一支银簪:“娘说你照顾她辛苦,这个给你。”
林晚认出这不是婆婆的风格,分明是他自己买的。她接过簪子,心里甜丝丝的。
婆婆病好后,对林晚更加疼爱。邻里有人说闲话,说婆婆对儿媳太好,会惯坏她。婆婆当场怼回去:“我儿媳孝顺懂事,我不疼她疼谁?有那说闲话的功夫,不如管好自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