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楚晏戈，你让我跟她道歉？”
“她是你妹妹，你让着她点怎么了？她年纪小，说话不过脑子，你跟她计较什么？”楚晏戈的语气充满了不耐烦和指责。
“年纪小？”我笑得更大声了，“她只比我小一岁。楚晏戈，她说话不过脑子，那你呢？‘蠢女人税’也是她说话不过脑子吗？”
楚晏戈的脸色瞬间变了。
他眼神闪烁，显然没想到我会知道这件事。
楚若在他身后，也停止了哭泣，眼神里透出一丝慌乱。
“苏念，你听谁胡说八道？什么税不税的，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楚晏戈试图狡辩。
“不知道？”我拿起手机，点开那张转账记录的截图，怼到他脸上。
“五十万，楚晏戈，你每个月给她五十万，却连救我妈命的五十万都不肯借！你跟我说AA是原则，转头就拿我的钱去养你全家！你管这叫原则？”
真相被戳破，楚晏戈的脸上闪过一丝恼怒。
他不再伪装，声音冷了下来：“是又怎么样？我的钱，我想给谁就给谁。苏念，我们是AA制，我没有义务为你的家人负责。”
“说到底，还是你自己没本事，连你妈的手术费都凑不齐。你怪我有什么用？”他用那套惯用的PUA话术，把所有责任都推到我身上。
“要不是你当初非要坚持给你妈用进口药，非要住单人病房，会需要那么多钱吗？都是你的虚荣心害了她！”
楚若也缓过神来，立刻帮腔：“就是！我哥凭什么要为一个外人的虚荣买单？苏念姐，做人不能太自私了。我哥赚钱也很辛苦的。”
她说着，还“懂事”地拉了拉楚晏戈的胳膊：“哥，你别生念念姐的气了，她刚失去妈妈，心情不好，我们别刺激她了。大不了……大不了这房子我还给她就是了。”
好一朵颠倒黑白的白莲花。
楚晏戈果然被她安抚了，脸色缓和下来。
他拍了拍楚若的手，然后用一种施舍的语气对我说：“苏念，别闹了。这房子你先住着，我不跟你计较。等你情绪稳定了，我们再谈搬家的事。”
他以为，这已经是天大的恩赐。
他不知道，这张房产证上，写的自始至终都只有我的名字。
第4章
“谈？”我看着他那张虚伪的脸，只觉得恶心。
“楚晏戈，没什么好谈的。现在，立刻，带着你的好妹妹，从我的房子里滚出去。”
“你的房子？”楚晏戈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苏念，你睡糊涂了？这房子我们一人一半，房产证上写着我们两个人的名字！”
“是吗？”我走到玄关的柜子前，拉开抽屉，从一堆文件里拿出了一个红色的本子。
我将房产证甩在他面前，摊开。
户主那一栏，清清楚楚地写着我的名字：苏念。
“看清楚，这上面，有你的名字吗？”
楚晏戈的瞳孔骤然收缩，他一把抢过房产证，翻来覆去地看，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
“不可能……这不可能！我们当初说好了一起买房，首付一人一半，贷款一起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