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贵如遭雷击，猛地抬头：“人桩？！五叔！你说清楚！什么山神？什么人桩？！”巨大的恐惧和荒谬感席卷了他。
王老五却像是陷入了某种癔症，抱着头，蜷缩起来，反复喃喃低语：“不能回头……不能回头……回头了……就是选了……躲不掉的……谁都躲不掉……”
“山神醒了……它闻到味了……等着呢……”
窝棚外，夜风吹得更急，隐约间，仿佛又传来几声飘忽的、非人的轻笑。
雾锁的窝棚
就在这时，窝棚外原本稀疏的雾气突然变得浓稠起来，如同活物般从门缝、墙壁缝隙中涌入窝棚内部。马灯的光线在雾中变得朦胧
阿贵似乎看到，窝棚低矮的门外黑暗中，静静地立着一双沾满泥污的、细小的赤脚。
阿贵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
那双赤脚就静静地立在门外黑暗中，沾满泥污，细小得不像成年人的脚。它们一动不动，仿佛已经在那里站立了许久，静静地观察着窝棚内的一切。
马灯最后一丝余光彻底熄灭，黑暗吞噬了一切。但那双脚的存在却更加清晰起来——它们似乎在发出一种微弱的、污浊的光晕，勾勒出那令人不安的轮廓。
“五...五叔...”阿贵的声音卡在喉咙里，变成气若游丝的嘶嘶声。他拼命向后蹭去，脊背死死抵住冰冷的窝棚墙壁，恨不得能融进去。
王老五没有回应。窝棚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