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龙气晦暗,霸总临朝
弘光元年八月,南京皇城的暑气尚未散尽,奉天殿内却弥漫着比寒冬更刺骨的凝滞。朱由崧在龙椅上缓缓睁眼,胸腔中传来的滞涩感几乎让他窒息 —— 三日前穿越成为弘光帝时,这具躯体的龙气已如风中残烛,此刻更是被殿中涌动的各色气运啃噬得千疮百孔。
“陛下,锦衣卫都督冯可宗率官旗请旨,乞复厂卫缉事之权。” 内侍韩赞周躬身禀奏,袖间飘出的淡灰雾气如毒蛇般缠向龙椅,那是依附马士英的 “宦煞之气”。
朱由崧的目光扫过阶下,【帝王心术・洞察】早已将众人的气运看得通透:锦衣卫都督冯可宗周身灰气浑浊,气尾与马士英的宦煞之气紧紧相连;礼科给事中袁彭年立在东林党队列中,苍青的 “清议之气” 虽纯正,却带着几分怯生生的瑟缩;而站在百官之首的马士英,周身灰黑之气已凝聚成实质,如贪婪的触手般刺入龙椅,每一次呼吸都在吸食着稀薄的龙气。
“厂卫缉事……” 朱由崧指尖轻叩御座扶手,心中冷笑。他清楚记得,前世研读南明史时,这冯可宗正是马士英安插在特务机构的爪牙,复设厂卫不过是为了打压异己,延续党争内耗。而原身的昏聩,正是从纵容马阮、恢复厂卫开始的。
未等他开口,袁彭年突然出列,苍青之气因激动而微微颤抖:“陛下不可!高皇帝时本无厂卫,文皇帝设东厂已启祸端,成化、正德、天启三朝,厂卫之祸生灵涂炭!冯都督欲复此恶政,实则是为奸佞张目,臣请陛下斩冯可宗以谢天下!”
此言一出,殿中顿时炸开锅。冯可宗厉声反驳,灰气暴涨:“袁彭年勾结东林,妄图阻挠陛下整肃朝纲!厂卫乃天子耳目,岂能废除?” 马士英当即附和,宦煞之气与冯可宗的灰气交织,形成一道压迫性的气墙。东林党人虽窃窃私语,却因忌惮马阮权势,无人敢再发声。
朱由崧看着这熟悉的党争闹剧,丹田内的龙气愈发滞涩 —— 这些蛀虫明知北方多尔衮的妖氛已渡黄河,李自成的魔煞仍在河南肆虐,却还在为私权争斗,用国本滋养私欲。他猛地起身,龙袍扫过御座,一丝微弱的金色龙气扩散开来,瞬间压下殿中的喧嚣。
“袁给事中所言,甚合朕意。” 朱由崧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此言一出,满朝皆惊。冯可宗脸色惨白,灰气剧烈震颤;马士英上前一步,刚要开口辩解,却被朱由崧的目光死死盯住 —— 那目光仿佛能穿透皮囊,直抵气运本质,让他藏在袖中的宦煞之气不敢再泄露分毫。
“厂卫之祸,前鉴不远。” 朱由崧走到袁彭年面前,龙气拂过其周身,苍青之气中的瑟缩瞬间消散,“卿直言敢谏,乃忠臣之举。升袁彭年为吏科都给事中,赏灵玉百块,以资嘉奖。”
袁彭年愣在原地,随即跪地谢恩,苍青之气中泛起感激的金光。朱由崧转头看向冯可宗,语气骤冷:“冯都督不思国难,只知迎合权贵,即日起暂停厂卫缉事,回府思过!”
冯可宗瘫倒在地,灰气瞬间黯淡。马士英袖中的手紧紧攥着,却不敢再多言 —— 他看不懂这位新帝的心思,昨日还对 “定策功臣” 和颜悦色,今日竟当庭驳了自己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