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对傩戏特别感兴趣,听说咱们村的傩戏很有名。”沈清辞打开相机,翻出几张之前在别的地方拍的傩戏照片,“您看,这是我之前拍的,不过跟咱们村的比,肯定差远了。”
李伯的目光落在照片上,眼神有些复杂,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村里的傩戏,早就不演了。”
“为啥啊?”沈清辞故作惊讶,“我听人说,傩面村的傩戏是祖传的,很灵验呢。”
“灵验?”李伯苦笑了一声,磕了磕旱烟袋,“是灵验,可那灵验,是要拿命换的。”
沈清辞的心脏猛地一跳,她屏住呼吸,等着李伯继续说下去。
李伯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才压低声音说:“姑娘,我劝你还是早点走吧,这村子,不干净。”他顿了顿,像是在回忆什么可怕的事,“三年前,也来了个姑娘,跟你一样,背着相机,说要拍傩戏。结果呢?没几天就不见了,村里人都说她走了,可我知道,她没走……”
“您知道她去哪了?”沈清辞抓住他的胳膊,声音有点发颤。
李伯被她抓得一哆嗦,赶紧推开她的手,小声说:“别这么大声!那姑娘,是被当成‘活祭’了。”
“活祭?”
“就是‘傩面换命’。”李伯的声音更低了,“村里有个传说,说祠堂里的那副青铜傩面是明代传下来的,能吸活人的‘生机’,只要在中元节那天,让外人戴上傩面跳傩戏,就能把生机转移给村里生病的人。三年前,村长的儿子得了白血病,查出来的时候就晚了,村长急疯了,就想起了这个传说……”
沈清辞的脑子“嗡”的一声,姐姐的日记里那句“他们想让我当祭品”突然浮现在眼前。她攥紧了拳头,指甲掐进掌心,才没让自己哭出来。
“那……那副青铜傩面,现在还在祠堂里吗?”沈清辞强压着情绪,问道。
“在,一直锁在祠堂的柜子里,只有村长能打开。”李伯叹了口气,“这几年,村里每年中元节都要找个外人来,可没一个有好下场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