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贯瘫倒在地,连连求饶:“是考官逼我的!他们说只要我告密,就给我举荐名额!我也是身不由己啊!”
“身不由己?” 江违冷笑一声,抬手示意。两名蒙面人将一叠诗稿扔在孟贯面前,正是他当年窃取原身的作品,上面还有考官的批注。“这些诗稿,你拿去献给考官,换了前程;原身却因你告密,家破人亡。你觉得,该怎么偿?”
孟贯知道求饶无用,突然起身欲逃,却被蒙面人一脚踹倒。江违站起身,走到他面前,语气平静却带着刺骨的寒意:“我不会杀你,那样太便宜你了。”
次日清晨,建阳县学门口贴满了告示,上面详细罗列了孟贯窃取诗稿、告密求荣的罪证,附带着他当年写给考官的谄媚书信。落款虽未署名,却盖着一枚特殊的印记 —— 正是原身当年常用的印章,早已被江违从旧宅寻回。
消息传开,满城哗然。儒生们唾弃孟贯的卑劣行径,学官当即下令将其革职。孟贯走在街上,被愤怒的儒生们扔石头、泼污水,最终只能狼狈地逃离建阳,从此销声匿迹。
处理完孟贯,江违站在偏院的窗前,望着金陵的方向。清算一个孟贯,只是开始。他的目光落在案上的《南唐科举录》上,指尖划过 “策论为主,诗赋为辅” 的条文 —— 正是这僵化的选拔制度,让原身这样的诗才被埋没,让孟贯这样的小人有机可乘。
“沈岳,替我拟一份奏折。” 江违转身,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奏请后主,改革科举,增设‘诗赋策问’科,以文气强弱定等第,破格录用有才之士。”
沈岳大惊:“先生,科举制度百年未改,此举定会触动宋相等人的利益!”
“利益?” 江违嘴角勾起一抹霸道的弧度,“我要的,就是打破他们的利益格局。” 他要的不是一个名额,而是掌控整个人才选拔的通道,让那些被埋没的人才成为自己的羽翼,让整个南唐的官场,都按照他的规则运转。
此时的江违,文气已因连日吟诵与处理事务愈发凝练,隐隐有突破至 “文心初成” 的迹象。他的魔网已悄然铺开:孟宾于为他打理财权,史虚白为他加持声望,陈陶为他预警风险,而被他踩在脚下的孟贯,不过是第一个牺牲品。
夜色渐深,偏院的灯火彻夜未熄。江违伏案疾书,写下的不仅是改革科举的奏折,更是他颠覆这个世界规则的野心。他知道,这份奏折递上去,必然会引发轩然大波,但他早已做好了准备。
在这个以文为道、以权为基的修仙乱世,他要做的,就是成为那个制定规则的人。
第三章:科场风云,才压群伦
金陵贡院的朱门在晨光中缓缓开启,江违身着青色儒衫,缓步踏入这座曾埋葬原身无数希望的院落。腰间悬挂的 “文心佩” 是韩熙载所赠,能聚拢周遭才气,此刻正随着他的步伐微微发烫 —— 这是他以西山矿脉破解之法换来的举荐资格,也是他向旧制度宣战的入场券。
贡院之内,数百名儒生列阵而立,衣袂翻飞间,隐约可见各人周身萦绕的淡色文气。江违目光扫过人群,最终落在西侧角落 —— 那里站着本次科考的主考官,前国子监司业刘大人。正是此人,三年前以 “策论空疏” 为由,连贬原身考卷三级,更默许孟贯窃取诗稿,堪称原身悲剧的始作俑者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