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尽头，苏念班上的几个女生正巧走来，看到他们共撑一伞的情景，互相交换着意味深长的眼神。
陈暮感到耳根发热，却故作镇定。苏念低下头，加快了些脚步。
快到图书馆门口时，陈暮终于鼓起勇气：“苏念，其实我——”
话未说完，图书馆的门突然被推开，班主任王老师走了出来，惊讶地看着他们：“这么大雨还来学习？真是好学生。”
陈暮把未说完的话咽了回去，变成一句：“老师好。”
苏念红着脸匆匆道谢告别，小跑进了图书馆。陈暮望着她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
雨中的桂花香，久久不散。
三、自习室的时光
周三下午的自习室，阳光透过西窗，将书桌分割成明暗交错的几何图形。
苏念坐在靠窗的位置，为即将到来的期中考试复习。忽然，一个身影在她对面的座位坐下。
“这里没人吧？”陈暮轻声问，明明四周都是空位。
苏念摇摇头，心跳莫名快了半拍。
陈暮摊开数学试卷，眉头微微蹙起。过了一会儿，他小声问：“这道题我不太会，你能帮我看看吗？”
其实他会做。只是昨天看见苏念坐在这个位置自习，今天就特意来了。
苏念接过试卷，仔细看了看，“这里，辅助线应该这样画。”她用铅笔轻轻勾勒。
两人埋头学习，偶尔低声讨论。阳光慢慢移动，照在苏念的手腕上，陈暮注意到她戴着一根细细的银链，链坠是一个小巧的银杏叶。
“这个很漂亮。”他指了指链坠。
苏念下意识握住链坠，“去年生日妈妈送的。”
“很适合你。”陈暮说，声音轻柔。
苏念抬眼看他，四目相对的一刹那，两人都迅速移开视线，耳根却悄悄红了。
陈暮深吸一口气，决定不再错过机会，“苏念，有句话我一直想对你说——”
就在这时，图书馆的管理员大爷走过来敲敲桌子：“同学们，对不起打扰了，临时通知要闭馆消毒，请大家收拾一下东西，尽快离开。”
周围响起一片哀叹和收拾书本的嘈杂声。
陈暮无奈地笑了笑，“总是这样。”
苏念疑惑地看着他，“什么总是这样？”
“没什么。”陈暮帮她拿起书包，“一起走吧。”
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一路无话，却有一种莫名的默契在空气中流动。
四、运动会的小插曲
秋季运动会那天，天空湛蓝如洗。
苏念参加的是班级接力赛。就在她接棒冲刺时，脚下突然一绊，重重摔在跑道上。
看台上顿时一片惊呼。
陈暮几乎是瞬间就从班级区域冲了下来，第一个跑到她身边。
“没事吧？”他蹲下来，声音里的焦急掩饰不住。
苏念尝试站起来，却痛得倒吸一口冷气——脚踝扭伤了。
“别动，”陈暮说，“我背你去医务室。”
不等她回应，他已经小心地扶起她，半蹲下身将她背起。看台上传来几声口哨和偷笑，但陈暮全然不顾。
去医务室的路上，苏念趴在他背上，能感受到他肩胛的轮廓和温热的体温。她的脸颊贴着他的校服外套，闻到淡淡的阳光味道。
“谢谢你。”她小声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