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的。”陈暮的声音听起来比平时低沉一些。
校医为苏念处理脚踝时，陈暮一直等在门外。结束后，他又坚持送她回家。
傍晚的风已有凉意，陈暮把自己的外套披在苏念肩上。
“其实...”两人同时开口。
“你先说，”陈暮笑道。
苏念深吸一口气，“其实我一直...”
就在这时，一辆自行车突然从拐角处冲来，几乎是擦着他们身边掠过。两人吓了一跳，下意识地互相拉住对方的手。
等车过去了，他们才意识到手还牵在一起，慌忙松开。
气氛突然变得微妙而尴尬。
“我...我还是送你到家吧。”陈暮先打破沉默。
到了苏念家楼下，她将外套还给他，轻声道谢。
陈暮看着她，眼神温柔，“好好休息，明天我给你带课堂笔记。”
苏念点点头，转身走进楼道。在楼梯转角，她停下来，从窗口望出去，看见陈暮还站在原地，仰头望着她的方向。
那一刻，她心里有什么东西悄然绽放。
五、未送出的信
苏念的脚伤好了之后，陈暮提议周末一起去图书馆复习。
周六早晨，苏念提前十分钟到达，选了个靠窗的安静位置。她从书包里拿出一个信封，里面是她昨晚写的一封信——有关她对他的感觉，那些当面总是说不出口的话。
她打算今天无论如何都要交给他。
陈慕准时出现，带着些许黑眼圈，似乎也没睡好。他的口袋里同样装着一封信，写了又删，删了又写，最终在天快亮时才完成。
“吃过了吗？”他问，同时从包里拿出一个纸袋，“多买了一个三明治。”
苏念接过还是温热的食物，心里暖暖的。“谢谢。”
他们安静地学习了一上午，中间偶尔讨论问题。每次陈慕想开口说些什么，总是被路过的人或其他小事打断。
午后，阳光正好透过窗户洒在桌面上。陈慕深吸一口气，手伸向口袋里的信。
就在此时，图书馆的火灾警报突然尖锐地响起。
众人都愣住了，随后在管理员的催促下匆忙收拾东西撤离。
站在图书馆外的空地上，两人相视苦笑。
“总是差一点。”陈慕小声嘀咕。
“什么？”苏念问。
“没什么。”他摇摇头，“看来今天不适合学习，我送你回家吧。”
路上，经过那排银杏树，金黄的叶子在阳光下几乎透明。陈慕突然停下脚步。
“苏念，我...”
他的话被一阵大风打断——风吹落了无数银杏叶，也吹走了苏念手中拿着的信封。那封信随风飘起，在空中打了个旋，不偏不倚落进了路边的排水沟里。
“不！”苏念惊呼，眼看信纸被水浸湿字迹模糊。
陈慕急忙跑过去，但已经来不及了。他捡起湿透的信封，遗憾地递还给苏念。
“很重
